垒土上光景更惨,双方隔着道墙垛,拿长枪在相互对刺。空中箭矢、标枪非常密集,喊叫声、惨呼声早已响彻天地。垒土两边墙角下,尸体已经堆积如山!
就在这时,忽然后军阵喧哗,刘大听见有人喊道:“右副将军张大帅来!”
刘大循声张望,果然见队精骑在后面奔跑,面写着“张”字旌旗正在风中猎猎飞舞。那身披血红斗篷大将,每到个方阵旁边,便亲口大喊道:“贼所持者此城!攻下多邦城,居功至伟。大丈夫当以身报国,建功立业在此举!先登城者,张辅不次升赏。”
附近年轻百户尹得胜,看到中军大将亲临战场,便激动地挥刀大喊:“大丈夫建功立业!”
“建功立业……”众军纷纷跟着大声喊叫。
多邦城西南角,灰蒙蒙尘雾弥漫不散。刘大面前烧着排松脂火线,松脂燃烧烟雾、黑烟缭绕。他手提弓箭,怔怔地看着前边城墙上火光。
架云梯上燃起熊熊大火,那些青壮后生大声惨叫着,化作团团火焰从上面不断摔落下来。城头安南军还在往下面砸瓷罐,罐子里油浇出来马上更添火势。
左前侧那架云梯已经废!不远处员武将拿刀指着那边,大喊道:“放炮!”
“轰轰轰……”刘大很快被弥漫过来白烟笼罩,他咳嗽起来。这时百户尹得胜声音又喊放箭,刘大所在排士卒,纷纷垂下弓箭,把缠绕在箭簇上油布在面前松脂火线上点燃。“砰砰砰……”弦声陆续响起,空中火箭像萤火虫样飞向城头。
刘大看准垛口个拿着瓦罐敌兵,“砰”箭射过去。火箭正中那瓦罐,箭簇击碎瓦罐,烧着油布点燃流出来油。刘大隐约看见那敌兵浑身都烧起来,跌跌撞撞头向城下栽倒下来,那惨叫声与无数喊声混在起,就好像颗小石子丢进大海,没溅起甚波浪。
慷慨呐喊,随着大帅骑马远去,很快就消停下来,空中传来惨叫、呻吟、哭喊,再次笼
刘大刚从箭壶里抽出支箭矢,还在看城头上光景,这时他忽然看见许多拿着火铳敌兵冒头。刘大急忙喊道:“弓箭手退后,盾上来!”
前排士卒听到喊声,纷纷退回两步,让后边枪盾兵从人缝里上前。幸好刘大喊得早,果然排火铳密密麻麻地闪出火光。刘大缩着脖子,听见旁边几个后生脑袋上宽檐铁帽,被火铳箭簇打得“叮叮哐哐”直响。
“啊!”声大叫传来,个明军士卒手里大盾倒下去,那汉子拿手捂着脸,个劲地叫唤不停。
架云梯车从后面缓缓推上去,正从刘大身边经过。因为有架云梯火势越来越大,根本扑不灭,也没人继续往上面爬,那边需要新云梯。
燃起大火云梯下面,那些明军将士纷纷转向,跑向垒土斜坡去,许多将士正拿着盾往城墙上爬。整片城墙上烟雾弥漫,箭矢像蝗虫样四面乱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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