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千蕊声音很低,用呢喃般口气道,“想到儿时熟悉竹林、小路、石坝,总隐隐觉得心里暖暖很安心,又有点酸……哎呀,妾身也说不明白。可是上次真回去,看见那十年也不变破败村子,看见切,心里却闷得慌。人真是怪……”
她停顿片刻,用很小声音道:“不敢想姆妈,想起就难受。”
朱高煦手掌
两个女子事,根本就说不清楚。朱高煦今晚也不想把话题、再说到那事儿上,好在杜千蕊也不再提起。她叫丫鬟们进来收拾桌子,便亲自去沏两盏绿茶上来。
朱高煦见杜千蕊低头把玩着陶瓷茶杯,他便问道,“这是景德镇瓷器?”
“王爷好眼力。”杜千蕊微微有点惊讶。她与朱高煦在块儿时间长,可能知道朱高煦对很多东西、都无甚考究。
朱高煦笑道:“景德镇瓷器最有名……江西。”
片刻后,他又温和地问道:“千蕊想家?”
是趋利,朱高煦在姚姬那里舒坦,当然对姚姬也容易更有好感。
但是朱高煦并未如此,他反而觉得在杜千蕊这里,感觉更放松。毕竟杜千蕊有不痛快事、就直接表露出来。
朱高煦好会儿没有说话,他在寻思:为甚昨天王贵要为姚姬说话?
王贵这宦官,因为大多时候在帮朱高煦处理正事,平常很少在后宫走动,与姚姬也鲜有来往……不过王贵去年底好像在昆明城买处宅子,还养几个丫鬟;难道他缺钱,收姚姬贿赂?
朱高煦知道王贵这些事……便是因为典仗侯海,这文官最爱打听别人私事。
杜千蕊抬起头,又是副意外表情。
朱高煦以勇武闻名,但他这个人心思向都很细致,还有点擅长去猜别人心态和牌面。
杜千蕊声音幽幽道:“真是怪,妾身在家乡就没过几天好日子,可偶尔还是会想起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高煦发出个意义不明声音。他平时还是很愿意、与身边亲近人说说话,或是听她们说话;对身边三个妻妾,并非完全为色相和兽欲。
朱高煦在这个世上有亲人,但是皇室利益实在是太大;巨大利益,反而会冲淡父子兄弟间真正亲情。此时朱高煦又被发配到几千里外,除身边这两个女子和妻儿,还有谁是亲近人?
杜千蕊声音又道:“妾身听人说,昨夜在姚姬妹妹那边,很晚还有丝竹之音,她还唱小曲。她唱得好?”
朱高煦不想再添乱,就没说出来、姚姬怕比不上杜千蕊造诣之类话。他随口道:“挺好听,反正对音律窍不通,听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杜千蕊轻笑道:“王爷不懂技巧,却懂欣赏。”
朱高煦先将心头那些不快忍住,露出笑意道:“千蕊这夸,怕信以为真,以后在外边贻笑大方。想起篇课文……文章叫《邹忌讽齐王纳谏》。”
杜千蕊又道:“妾身真这觉得呢,可不是想讨王爷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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