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寻思片刻,心道:杜千蕊讨好人手段,确实略逊筹,心思深度也比不上姚姬。
她倒是暗暗地攻击到姚姬,但若是男主人不会明辨,也会反过来厌烦她……人都
朱高煦愣下,“昨晌午就说过,要去姚姬那里。”
杜千蕊“哦”声,低下头喃喃道:“兴许是王公公忘、给妾身言语声。”
朱高煦听到这里,忽然才注意到个细节:昨天,自己真说过、要去姚姬那里?
但是朱高煦不认为、王贵胆敢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。
他沉默会儿,仔细地回忆番,这才渐渐有点印象……彼时他正忙,王贵问声,大概是今晚王爷去不去姚姬那里;朱高煦随口就答应。
朱高煦爱吃海鱼,云南不可能有新鲜海鱼。不过他还是在杜千蕊那里吃到,用咸鱼干红烧菜。
鱼干当然没法和新鲜鱼比,连冻货也比不上。尽管咸鱼干裹着层海盐、晒干保存,仍隐隐有种臭烘烘味道。杜千蕊放葱姜蒜、还有豆豉,豆豉微妙臭味和鱼干味结合在起,却反而好吃。朱高煦不得不佩服杜千蕊在做菜方面心思。
本来今晚朱高煦还想去姚姬那里,昨夜过得很愉快,甚至意犹未尽……后来他不想冷落杜千蕊,便作罢。不过他发现,今天旁晚来杜千蕊这里挺好,至少晚膳很美味。
杜千蕊问他好吃否,朱高煦随口就说不错。
“真?”杜千蕊却又问遍。
就在这时,杜千蕊又轻声道:“原以为,王公公与妾身认识很久,这种事他多半会招呼声,免得妾身白等,唉!”
杜千蕊说得没错,朱高煦几个妻妾,王贵最先认识是杜千蕊。而且从京师富乐院、到逃亡北平途中,朱高煦王贵杜千蕊三人都在块儿;以前杜千蕊也说过,郡王府里宦官王贵很照顾她。
朱高煦听到这些破事,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勾心斗角,想想就麻烦。他心情也有点烦乱。
杜千蕊小心翼翼地瞧着朱高煦脸,柔声道:“王爷,妾身不该说这些,给王爷添乱?”
“无妨。”朱高煦摆摆手,又道,“没怪你。”
朱高煦此时肚子已经吃饱,便放下筷子,本正经地说道:“菜汤、爆炒鲜肉调料放得少,却正好凸显鲜菜特有清香味儿。咸鱼干味重,便下重料,使得调料味儿与鱼干融合,很增食欲。最难得是,千蕊番心意、记得喜好……”
他说罢还颇有感慨道:“用心做菜,吃起来味道就是不样。”
番煞有其事话,朱高煦说得头头是道,把杜千蕊逗乐,她边笑边撒娇道:“妾身还以为王爷吃腻做饭菜呢。”
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朱高煦道。
杜千蕊道:“昨儿旁晚,王爷按理该来这边,妾身便做好饭等着;哪想王爷去姚姬妹妹那边。王爷爱去哪就去哪,不过妾身那会儿确是有点失落,以为王爷吃腻这滋味,嫌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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