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忠义也猛然跪倒在地上,急道:“王爷饶命!饶过儿女,让干什都行,还有用!”
“狗都不如,有啥用?狗至少不会害主子。”耶律喜隐又是怒又是鄙夷。
范忠义忙道:“求王爷让见萧公面!”
越王也沉声劝道:“咱们先不必顾这事儿,还是准备对付王帐那边人为要。听说萧思温已前往许国
“在哪里?”当前个胡须硬得竖起不少大汉问道,那汉子正是耶律阿保机其中个孙子耶律喜隐。走在他后面是越王耶律必摄,面相和袍服打扮就温和不少。
“王爷这边来。”个官儿道。
行人走过去,里面汉儿正放下盛着浑浊水碗。外面官儿又道:“此人便是范忠义。”
范忠义坐在地上愣片刻,忽然爬起来,巴掌抓在木头上,神情激动,眼睛发红。侍卫吓跳,赶紧挡在贵人们前面,大喝道:“你发啥狂?”
范忠义用沙哑声音喊道:“宋王、越王,有重要事要招供,杨衮是叛徒!不要信他,契丹人并非比汉儿更值得信任……”
“哗啦!”随着声铁链拉动声,上京地牢木门被打开,刺眼光线立刻照射进这幽暗之处。里面影子蠕动,仿佛无数地鬼被惊醒般。
个秃头老头提着两个木桶瘸拐地走下来。两边监牢栏栅上很快贴上很多脏得连皮肤也看不到人。“饭……饭……”各种口音契丹语传来,他们似乎就只会这个契丹词。
老头不为所动,在每个伸出来瓦碗里舀勺黏糊糊东西。
秃顶老头走到间牢房旁边,不禁向里面伸头探视,因为别牢房都关很多人,这间只有个人。那是个汉儿,头发蓬乱似乎原来梳着发髻,并未剃光脑顶。他坐在那里发呆,也不伸碗出来。
“吃啊?”老头唤声。
耶律喜隐推开前面侍卫,冷笑着打量着范忠义。范忠义又瞪眼道:“要见萧公,让见萧公!”
不料耶律喜隐根本不理会他,转头问越王:“怎还留着这*贼?”
越王想想道:“据说范忠义这等人物,扛不起河东之败重责,收监后便没及时处斩,怕还有指使者。”
耶律喜隐不悦道:“把他弄出去,还有他全家,并活剥示众!”
越王忙劝道:“宋王最好不要弄那大阵仗,上京南城住着很多汉儿,都为大辽效命……”
那汉儿回过神来,怔怔地看着那木桶里东西,还散发出种陈腐恶臭,汉儿喉咙阵蠕动。他叹口气,有气无力地伸出只碗来,用娴熟契丹话道:“给点水,多谢。”
老头听罢冷冷看他眼,也不说话,便舀勺浑浊水倒进那碗里。
就在这时,上面明亮洞口微微暗,几个人出现在那里。老头转过身望过去:“谁?”
守在门口契丹武士道:“宋王(耶律喜隐)、越王(耶律必摄)驾到!”
老头听罢丢下勺子,弯下腰面对着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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