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便见符金盏从辆马车上走下来,远远地看过来。
郭绍轻轻踢脚黑马马镫,马儿便轻快地向前面跑过去。“吁!”郭绍提前勒住战马,让它慢慢停下来。
符金盏喜悦地看
符金盏朱唇轻启,马上纠正道:“辽国是求和,不是议和。”
“是,是。”杜氏忙道。
张氏也附和道:“大许军大军压境,攻破锦州。这种时候辽国要谈,不是求和是什?”张氏顿顿又道,“官家是不是快到澶州啦?”
刚说话,便见杜氏脸上露出揶揄笑意,张氏顿时莫名有点尴尬。符金盏目光明亮,将俩人微妙表情看在眼里,心里稍稍有点不痛快,但很快便释然。
现在切或许并非那完美,但符金盏接受……郭绍存在就能让国家气象强盛、内外稳固,就算符金盏有时候会尝到醋意,但她也得到更多愉快。
浑浊黄河岸边,群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人正在缓慢地抬着木板步行,他们两人组,走得十分慢,因为脚上还戴着镣铐,这些人是附近州县送来囚犯。
个囚犯抬起头来,风吹开他额前乱发,他眯着眼睛看去,河面上道长长浮桥正向对岸延伸。
“快走!”路边戴着高筒帽穿皂靴官差监工催促道,扬起手里木棍作势要打。囚犯们忙低下头,脚下又艰难地加快几步。
不多时,那监工也不盯着囚犯们,转过头正看着南边。囚犯们也十分好奇,瞅准时机偏头去看。
澶州城楼在视线深处耸立,并没有什稀奇,它直都在黄河南岸。但澶州北城驿道上,如云旗帜和车马引起大伙儿观望,城门外似乎也有很多人。
郭绍身体好转后,没有人敢要挟威胁金盏,包括强大外寇辽国!符金盏想到他,就有分外安全感。
张氏有些惧意地偷偷看眼对面金盏,左顾而言它,说道:“官家接受辽国求和,为何要选黄河南岸?澶州有什特别地方?”
杜氏接过话道:“也不知。”
符金盏言不发,她也不清楚澶州有甚特别之处。
……几天之后,郭绍率股骑兵至黄河,浮桥已经修好。他骑马渡过黄河,已见南岸大群人正在停在那里迎接。
……架大马车上纱绳编织车帘被挑起角,符金盏也在远远眺望下黄河河面上浮桥,她只看眼便放开帘子。符金盏肩背挺拔,仪态端庄,脸上带着很浅笑容。
还有两个女子坐在她对面,面朝马车行驶相反方向,她们是杜氏和张氏。而马车外面有些文官,还有护驾武将杜成贵,便是杜氏弟弟,内殿直都指挥使。
很快马车外面喧闹起来,有人大声道:“大皇后幸澶州,澶州官民无不荣幸,臣等恭迎皇后大驾光临……”
接着有文官对答,出面人似乎是枢密使王朴。符金盏坐在车里丝毫没有理会意思。
杜氏小心开口道:“中原与辽国打那多年仗,这回真要议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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