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等待辽国消息。
这种感觉,让他想起第次崭露头角场面:箭射杀张元徽。当时时机和角度都非常好,郭绍也对自己长期练习箭术很有把握,但在放箭那刻之前,他都非常紧张担忧。因为有些事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,郭绍在灵州时,杀死党项人没藏岺哥就是失手。
又像年少时勾搭自己很心动小娘,明明已经上手,但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惊吓她就飞走般……
锦州城内外整天人马都在活动,驻军布防、安置甄别俘虏、安抚百姓,诸事繁琐,不过郭绍并不理会。他在以前反复琢磨和设计前营军府时,就已经把今日辛劳提前付出。
直至傍晚,随军大臣、大将在临时征用中军行辕聚集块儿吃晚饭,饭菜与诸将士同,连郭绍也不例外。
郭绍爱看穿着铠甲人马列队行进场面,也喜欢听那协调整齐脚步声和金属磨蹭声音,仿佛种交响乐。
锦州城楼下,列列重步兵陆续进城,“咔嚓咔嚓”脚步声仿佛富有节奏重低音。骑兵列队慢行动作乍看好像轻快地跳跃、又如舞蹈,细看它们迈着四蹄并没有跳,马姿态优雅而有力量。
列列步兵,队队骑兵,城楼下重复着同样场面,但郭绍站在上头观看很久。
他转头对旁边魏仁浦道:“魏副使觉得这景象乏味?”
魏仁浦微微弯腰,淡然道:“臣观之,十分有趣。”
烤热麦饼,很干也很费牙。汤里有菜叶,放海鱼干……有时候是熏肉。这样做汤很省事,连盐也省,因为鱼干和熏肉都非常咸。
郭绍若无其事,与大伙儿谈些逸闻趣事。
这时高怀德微笑道:“史国公,末将听说有次在河东,乱兵无军纪,劫掠百姓、掳走小娘,被史国公见到。史国公将乱兵就地正法,接着又把那些小娘也砍。末将听到这故事后直不明白,史国公要为何把无辜百姓也并杀掉?”
屋子里谈笑声马上小,气氛变得有些微妙,众
郭绍沉吟稍许,说道:“人们总想拥有无所不能力量,可惜再强壮个人能力也有限,若是成千上万人能起做件事,力量就不可小窥。所以朕每当看到这种场面,总是有点激动。”
魏仁浦本正经地思虑,顿顿才煞有其事地附和道:“陛下明察秋毫矣。”
郭绍抬起头,目光越过高高飘荡排许军旗帜,眺望望不到边际绿色原野,小凌河蜿蜒在广袤大地上,视线再也看不到更远。不仅个人力气和奔跑速度有限,连视野也十分有限。
高怀德不负希望,半个月攻陷这座起初是唐朝汉人修建重镇,但郭绍并不是很兴奋,反而觉得颗心依旧悬着没落地般。
锦州四面地势平坦东望大海,水系丰富,土地肥沃;城池则是这片地区统治中心。若是般为朝廷攻占此地,必是可圈可点大功。但郭绍调集那多人马,亲征东北,绝不是为座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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