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到第二天,李处耘刚从皇城回来,便听良士说,仲离拒绝见面!良士还骂骂咧咧道:“他说年岁已高,膝下无子,不愿再劳神。都混到卖羊杂碎份上,若是能被主公看上
“哦……”李处耘回忆片刻,“你是说仲离?”
李良士诧异道:“主公知道此人?”
李处耘点头道:“略有耳闻。老夫虽从行伍,年少时却喜交士人,志向欲为儒将,只可惜……”他本正经摸下大胡子,展开袍袖低头看自己五大三粗高大魁梧身材。
良士见他动作,不留神差点没笑出来。因为李处耘外貌看起来确实像关公和张飞合体,但他却说要做儒将……
良士憋红脸,瞪眼看着李处耘,良久才开口道:“那仲离什来历尚不清楚,听说他曾隐居终南山,‘隐’出些名声,后被李筠听到大名便请出山为幕僚,颇为倚重。此人饱读经史,又做过道士游历四方,多年在李筠麾下效力,据说精通易经,会卜卦。可惜明珠暗投……”
李处耘问开封府周围有什名士,李良士便说王朴、魏仁浦、李谷等人,都是名士。
可这些当大官,李处耘却无兴致。因为就算他们有见识,也不会和个武将说掏心窝话,站位不同、牵扯太多。
李良士又引荐几个名士。李处耘都只见面,便不再想见第二面。这些人或引经据典高谈阔论,或深谙琴棋书画……李处耘当年在关中时便喜结交名士,见得多,谈几句就知道别人擅长什。
良士见主公都不满意,也很犯难,沉吟道:“主公所求之人,不读书者不行,经史通者,则明理;光是学识渊博恐怕也不成,得熟知官场战场,方明实;还得见多识广游览天下,方明道。有此资历者,若天资聪慧,必有所见。”
李处耘听罢点点头,觉得这些年来李良士说不少,这番话却最让他赞同。
李处耘道:“倒无妨,此人为李筠重要幕僚不假,却曾多次以占卜为由劝阻李筠谋反。当年他被抓住后,老夫看过他审问卷宗,因此李筠既死,他就被放。只是不知见识何如,他在何处?”
良士道:“他当年被逮到东京,后放。便在东京住下来,上次见他在东市卖羊杂碎,似乎从未成家,也无子女。”
李处耘:“……”
李处耘沉吟片刻道:“殿前司散后,老夫反正闲,见见也无妨,你去安排下罢。”
良士抱拳道:“遵命。”
不过还有点要求,天下道理万千,那道理得正好是李处耘需要才行,要与他主张吻合……比如现在有人在李处耘面前说文官治国天下太平好处,就算说出花儿来,李处耘能满意?
“咦?”良士恍然道,“倒想起人。”
因为他刚才提诸多挺不易要求,然后具体到人,李处耘顿时有兴致。不料良士又皱眉道:“不过……”
李处耘脱口问道:“不过甚?”
良士沉声道:“不过此人做过叛将李筠幕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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