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脸恼火。
曹泰道:“杂家就条断子绝孙贱命……现在就剩半条。夫人享着荣华富贵,与杂家这等人鱼死网破不上算哩。”
张氏转头指着那胖妇:“来人,把这不知好歹奴婢往死里打,打死!”
“大夫人饶命,大夫人,奴婢都是为您……”胖妇大急,但嘴立刻被堵上
张氏进来便好言道:“让曹公公受委屈。”
曹泰叫呼声,道:“使不得,大夫人怎屈尊亲自来?杂家不过个没有下面阉人。”
顿时有个奴婢小声道:“奴婢不是故意想骂曹公公……”
张氏道:“曹公公大人有大量,别与那奴婢般计较。”
曹泰叹道:“阉人是什大人呀,杂家就小人。”
魏王府热热闹闹,接待皇帝随从*员忙不可开交,奴婢们更是脚不沾地。便是见不着皇帝,见着皇帝身边大臣也是好事。
可是在张氏房里,气氛又是另番光景。个妇人正在张氏身边窃窃私语:“有个姓卢官儿被召见,不知是何事。”
会儿又有人进来,在张氏耳边小声急道:“真是那阉人说!”
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除他还有谁?”
刚进来妇人道:“奴婢在外面偷听会儿,皇帝身边个姓王宦官去看曹泰。曹泰提起当年京城乱作团,什赵家兴风作浪……曹泰提着脑袋出宫见今上,告知宫中凶险。今上赞他忠义两全、肝胆照人……”
张氏脸上闪过不悦,回头怒道:“把那奴婢按在地上打,打到让曹公公消气为止!”
曹泰又呻吟声,道:“大夫人何苦演这出?您要罚自家奴婢,何必做给人看?”
张氏顿时神情变,脸冷意,脱口道:“曹公公是得势就不饶人,点余地都不留是?”
曹泰伸手按住胸口,瞪眼撒泼道:“哎哟哟,杂家好怕,大夫人这是在敲打杂家,指桑骂槐杂家狗仗人势?大夫人乃堂堂魏王府长媳,贵人呐!杂家而今又是在您府上,要是得罪您,不得像蝼蚁样被碾死?”
少顷他又收住夸张神态,正色道:“大夫人便是想和解,可您这也太没耐心,转眼就翻脸,谁信你呐?还有,杂家忍不住想提醒夫人,杂家要是这口子上有什三长两短,您是脱不干系,这在场奴婢真能全然保密?”
张氏脸色更加难看:“那阉人既与官家关系那般好,还跑符家来坑人!”
她皱眉苦思片刻,觉得这回事儿反正是吕春才倒霉,自己唯失误是得罪那宦官!万宦官在皇帝跟前谗言,皇帝只需句话,后果就严重……就像今日那句“胸有大志”,吕家就得掉进十八层地狱!
“阉人实在令人痛恨!”张氏骂句。
大妇人能屈能伸!她坐不住,赶紧带上财物,又叫人把那胖妇拽上,去找曹泰去。
宦官曹泰很瘦,身材单薄,他本来趴在床上好好,抬头认出张氏,立刻便“哎哟喂”地呻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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