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序便道:“多年前,闻名于世仙人麻衣道人曾游历到过河中府,给大妹看相,口咬定大妹是皇后之相,此事当年流传很远。李家后来便起兵造反,门心思要做皇帝。
太祖灭河中李家后,执意要世宗续娶大妹,已有称帝之意,且准备让世宗继承大业。
那姓吕算什东西?他敢想娶大妹,竟然还付诸实施,这是要造反!”
张氏愣愣道:“吕春才要造反?他、他能造反?”
昭序道:“能与不能,且不说,他想造反!若是咱们符家与之联姻,那符家是想扶持吕家造反?若非如此,官家今日那句‘胸怀大志’作何解释?”
昭序进言道:“儿子立刻派人去问吕春才。”
就在这时,张氏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不必……”
然后便将吕春才想休掉王氏,续弦大娘子事儿说遍。但她没有说钱财之事,只道吕春才送信求她撮合。
符彦卿听,立刻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这下大名府要血流成河!”
张氏被吓住,颤声道:“有如此严重?”
皇帝在正殿只坐会儿,与符彦卿说话。因是探病,很快就传御医起随之入内。迎驾礼仪就此结束,没有宴席,因为符彦卿有恙,歌舞大宴不合时宜;况且皇帝也不会随便赴宴。
魏王府负责接待宾客*员将河北诸公送出正殿,大伙儿依旧笼罩在某种莫名阴影之中。
吕春才心心慌慌地出来,只觉得事情不妙。
群人也纷纷朝他这边看,不过众人都比较疑惑。诸公能察觉出情势,却不知内情,无法揣测那句胸怀大志来龙去脉。
就在这时,来个白胖圆脸宦官,眼瞅见吕春才,冷笑道:“吕将军,能得陛下点名称赞,意下如何?”
昭序沉吟片刻,抱拳道:“父亲,应立刻下令吕春才把王氏休,与他撇清关系。王氏是父亲义女,咱们和吕家只有这点关系。”
昭序怒道:“真是妇人之见!平素不与你计较,你竟如此大胆闯下这等大祸!妇人不知大事也罢,不知你便别去掺和呀。”
张氏哭丧着脸道:“妾身没有掺和啊,那姓吕送信来求妾身,妾身并未答应他……发生什事?大妹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名分?难道她与今……”
“住嘴!”昭序脸恼怒,他平素有谦谦君子美名,但也总有生气时候,“妇人什都不懂,只知胡言乱语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张氏真被吓住,也不敢与昭序顶嘴,可怜兮兮地看着符彦卿。
符彦卿叹口气,看向长子。
吕春才说不出话来。
……符彦卿等御医们给他详细诊脉后,立刻便传人把长子、长媳和府上管事人悄悄叫来。
符彦卿昏昏沉沉地靠在厚垫椅子上,睁开眼睛看要找人来差不多,开口第句就问:“官家怎知吕春才名字?”
人道是魏王老迈昏庸,但如今情况,他似乎是大部分时候昏、但关键事点都不昏!
众人面面相觑,好像谁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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