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德扆颤声道：“臣自知有错，请陛下惩处……”
郭绍道：“灵州
朔方节度使冯继业性格,bao戾，不知自律，常年对西北党项人烧杀劫掠，这等作为不符合此时朝廷对西北诸部国策，不能让他继续在边陲。”
郭绍顿
顿道，“折公移镇灵州，代替冯继业吧。”
折德扆顿时愣在那里，好
会儿没反应过来！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折德扆发出两个无意义声音。
郭绍道：“其实这就是件小事，干脆说开就好，朕只是觉得此事折公确实疏忽点。”
折德扆道：“臣悔之莫及！”
“下棋罢，该折公。”郭绍道。
折德扆脑子里团乱麻，早已将棋盘上局势忘得干二净，此事看好会儿竟然没看进去。又怕皇帝等急，便小心翼翼地放粒白子，手都在微微抖动。
事情完全不在预料之中，折德扆措手不及，也没能事先猜到皇帝心思。
“那
……”郭绍道，“折公不必亲自来东京，上书言语声是不是可以？”
折德扆忙道：“是，是。”
就在这时，杨业站起来，抱拳弯腰道：“臣也有罪……”
郭绍饶有兴致似看着杨业，个站着个坐着，他便仰着头问：“杨将军何罪之有？”
杨业道：“臣不明大义，未分清忠孝。臣因顾及岳父大人，没提前禀报李筠也联络过岳父之事。”
郭绍看他眼：“折公在西北诸部心中还是有些威信，特别对党项人……折家在府州时，就应该与党项人打过交道。朕觉得让你去灵州，对稳定边陲颇有好处。”
折德扆这时才回过神来，感激涕零道：“陛下不仅不责罚，还委以重任，臣肝脑涂地尚不能报皇恩于万！”
郭绍皱眉道：“
为何要责罚折公？”
折德扆：“……”
郭绍“哦”声：“你说那事儿，刚才便说，只是小事。折
本来以为，皇帝不过是因为私怨造成这几年关系疏远和不信任；本来也猜测，自己没干什无伤大雅事，最多也就失去兵权，去东京坐享富贵……可是现在呢？
他在等待着命运宣判。
开始气氛已经不见，刚刚会儿之前君臣还有说有笑。现在书房里十分安静，陶瓷棋子落盘声音清脆而清晰。
番折腾下来，折德扆棋下得塌糊涂，郭绍已经在棋盘上掌控赢面。倒不是郭绍棋术多高，实在是折德扆心境太差。
就在这时，郭绍开口道：“折公不能在邠州任职。”
郭绍点点头：“杨将军还是明大义。”
杨业道：“请陛下责罚。”
郭绍却道：“大义灭亲着实是气节忠义，可是人非草木，六亲不认人岂是那容易做？朕也不是不懂亲情人，朕不会怪杨将军。”
“陛下隆恩！”杨业动容道。
折德扆呆坐在那里，脑海中时间几乎片空白，感觉手脚都不受控制，说不出句话来。良久，他几乎带着哭腔道，“臣从未有过二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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