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淡,却无异于记巨大耳光打在太子脸上。
太子怔忡惊愕:父皇都知道?他都知道什?难道他……
可怕猜测从他心头浮起:、单维意、太傅……父皇全都、全都知道……
这个猜测在意料之外,却也在情理之中。
太子心飞快地跳动起来。
棺椁,便不敢再上前,垂头下拜。
帝国君王从帘后转出,只见他身上披着样月光色袍子,头长发染霜色,传闻是为先皇后之死夜白头。在白头之前,他头发原该和他眼瞳样,呈现出流动金沙般色彩。从发色瞳色到眉眼骨骼,太子与皇帝没有处相似。
但是这也是好处,太子更像先皇后,所以皇帝对他很偏爱——起码全天下都认为是这样,全天下都认为皇帝极为爱子。
毕竟,皇帝只有个儿子,不爱他,又能爱谁?
太子朝皇帝拜拜,心里已经对太傅事情如何汇报打好腹稿。他既然已经决定对太傅下手,自然也已经想好怎跟皇帝交代。
确认这个猜测之后,太子非常震惊,震惊过后,涌上心头就是巨大羞辱感。太子像是被剥光衣服扔在街道上样难堪。他脸上火辣辣,双耳嗡嗡,眼冒金星,此刻是被直接被人捅刀更难受。
皇帝仿佛没有察觉太子难堪,只用闲话家常口吻道:“这件事,你想听朕看法吗?”
这阵子,他没有见单维意,也没有找太傅,自然不是闲着。他放自己情报网去搜罗太傅与单维意藕断丝连痕迹,也在搜罗太傅不恭不敬、不忠不诚证据。沈逾本人当然不存在不忠,他还是很乐意做好个能臣。但是,个人不可能完美,尤其是沈逾这样人,总有违法乱纪、以权谋私事。比如,太傅就算再谨慎,说话也不可能句句完美,只要从他发言里抓住两个漏洞,便可走文字狱,指他有不臣之心。再甚至,他收藏自由联邦学者哲学书、在自由联邦有投资,也能当做他反对帝制证据。
太子深吸口气,把想好切再在脑子里整理次,如行云流水般说出:“关于太傅,儿臣有情况要汇报。其,他在自由联邦私设银行账户……”
“免。”皇帝淡淡打断。
太子那备个月稿子就这样被毙掉,他自信他紧张他背诵都如同伸长脖子鸭子,下被只有力手卡住,只能哑然张张嘴,又闭上。
皇帝又说句:“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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