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购买都提供收据,上面具体写明日期、价格和数量。作为回复,徽宗颁布份手诏,开头是“朕君临万邦,富有四海,天下之奉,何有所阙”。他接着写道,自己经常会给各负责机构现金、度牒或丝帛,用来购买有奇趣石头和植物等物品。其中些是要安置于祖庙中作为祭品之用,或用于赏赐重要大臣或皇亲,因此这些物品并非为自己私用。徽宗宣布,采买这些物品时任何腐败都将被视为严重犯罪,不能宽恕。[101]但徽宗严厉警告似乎收效甚微,负责总管工程朱勔不仅自己贪污腐败,而且对他给百姓带来疾苦不闻不问。[102]这样来,搜刮这些花木与石头方式总会被视为这座园林污点,是徽宗毫无节制奢侈生活象征。
徽宗自然要努力将这个园囿设计得与众不同。为让更多人解宫廷关于这些工程想法,徽宗亲自或据称亲自写些诏书、铭文和文章。他提出两条理由值得们简要地进行讨论。个是继承神宗传统。这就将这些工程解释成孝道,而这动机是儒家学者不能小觑,因此,从政治角度视之,这理由极其聪明。例如,徽宗宣称神宗直希望制定部新礼仪法典。另个理由是恢复古制或重新达到古代鼎盛。复古在当时是个广为接受价值观,因此这理由不会引起争议,收集古器和修建明堂都是接近古代至臻境界方式。
为得到人们理解,徽宗命人将自己写文章刻在石碑上,从而使相关人士均能读到——石碑通常立于直接相关z.府官邸附近,刻有《政和五礼新仪》御制序言石碑被放置在太常寺,[103]刻有御制《艮岳记》石碑立在艮岳入口处。印刷术也被用于传播宫廷思想。《政和五礼新仪》简写本被印发到全国各地。同样印刷出来还有全套道藏,以及徽宗收藏古物大型目录,也许他本来打算将其他谱录也印出来。[104]刊印还有在明堂颁布公告汇编,以及1206卷有关在那里实施礼仪具体规定。
这六项工程都证明徽宗要将道教融入宫廷生活决心。他从许多微小方面将道教引入国家祀典中,例如在道观里宣布公告。在徽宗收藏绘画中,极其引人注目是道教神灵和仙人绘画,还包括些道士绘制作品。[105]在多部古代经典中,明堂都作为儒家礼仪部分被明确提到,不过,它反映出精神与徽宗时代道教并没有太大差异。在1116年四月二十九日份手诏中,徽宗认为道教玉帝与国教昊天上帝其实是回事。
道不可名,而隐于无名。名以既有,则可名于大,可名于小。故自古及今,其名不去,强而名者曰道,形而上者曰天,神而应之曰帝,三者同出异名。朕德不类,获承至尊,惟道之大,微妙玄通,深不可识,夙夜祇栗,恐不足以体法而顺承之。永惟玉皇大天帝昊天上帝至宰万化,名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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