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艺术家皇帝（4 / 17）

有将瘦金体风格延续下来，但他们确遵循徽宗大力弘扬书法艺术传统。徽宗儿子高宗甚至还写部书法专著，并亲笔抄写儒家六经，希望刻于石碑，安置在太学内。［17］

画家徽宗

绘画技巧是徽宗在宫廷中展示公众形象部分。尽管徽宗绘画作品并不像他瘦金体书法那样独特，但它们非常精致，很有美学吸引力。徽宗绘画作品有很多留存到现在，光这点就使他在所有皇帝中胜出。宋朝皇帝都曾像大多数文人那样，在诗歌和书法上投入不少精力。皇帝可以表示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，但不能拒绝参与这些长期形成礼仪传统，例如在宴会上吟诗，庆贺那些新近中举考生。绘画却要另当别论。绘画对于文人和皇帝而言都不是必需。徽宗完全可以表现得只是绘画艺术推动者，而不必亲自作画；他收集古画和对宫廷绘画官监管，足以为他在艺术史上赢得席之地。但徽宗对自己绘画技艺非常自豪，经常拿出自己作品给别人看。根据邓椿记载，1115年，在次宴会上，徽宗向客人展示他新近完成幅画，画是小池塘岸边对鸭子，徽宗还为此画作序。邓椿写道：“凡预燕者，皆起立环观，无不仰圣文、睹奎画，赞叹乎天下之至神至精也。”［18］1122年，在新建成秘书省开放之日，徽宗将自己书法作品赐予五十六位大臣，此外还向参加仪式大臣展示他原创些绘画，以及临摹所藏古画作品。徽宗向五十六位大臣每人赠送幅亲笔画。［19］

作为画家，徽宗自表现相当成功。宋朝时期评论过徽宗绘画作品人，大都认为他是位极有天赋艺术家。王安忠曾经对徽宗说，他画面屏风“成能独纵，度越古今”。［20］在徽宗驾崩几年后，张澄将徽宗描述为位在闲暇时致力于绘画天才。“花竹翎毛，专徐熙、黄筌父子之美”。张澄提到，他见过套十二幅绘画，徽宗在上面题跋中说，他偶尔见到宋迪《潇湘八景图》，备受启发，便绘制套十二景。张澄还在书中描述他所见到——徽宗在这套画中绘制精美山村风景、植物和动物等。此外，有次，位卖画人向他展示十二幅山水画立轴，每幅高约五尺，上面有徽宗亲笔所写四字标题。［21］

邓椿祖父曾在徽宗朝做官，他在1167年所著《画继》中有更完整记述，将徽宗描述为位画家。《画继》开篇即写道：“徽宗皇帝天纵将圣，艺极于神。……众史莫能也。”尽管邓椿在别处提到，徽宗署名很多作品其实是宫廷画师所作，但他仍然对徽宗自己作品给予最高赞誉。他在书中提到几幅画，其中幅有二十只形态各异鹤，另幅山峰看上去像是被风削开玉峰，只有仙人居住在那里。这幅画“使览者欲跨汗漫，登蓬瀛，飘飘焉，峣峣焉，若投六合而隘九州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