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线搬到美国“阳光地带”[3]。“阳光地带”工会力量微弱,有些甚至还不存在工会。1979年到1983年之间,密尔沃基制造业有56000个工作机会凭空蒸发,情况比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那会儿还严重。战后那几年,此地是人人各司其职;现如今,失业率正攀升至两位数。有些幸运儿在新兴服务业找到工作,薪水却大不如前。根据位历史学家观察:“1987年之前,在阿利斯·查莫斯公司[4]老工厂当机械工人,时薪少说有11.60美元,但在工厂旧址上重建购物中心里当店员,你只能赚到每小时5.23美元。”1
这类经济转型——当年横扫全美各大城市经济变革——让密尔沃基非裔劳工蒙受重大打击,毕竟他们有半数人都在制造业工作。有生意要收摊,老板更倾向把旧城区工厂关掉,而旧城区正是密尔沃基黑人大本营。黑人贫穷比率在1980年升至28%,1990年进步恶化,达到42%。理查兹街(RichardsStreet)跟开彼托街路口曾经有间“美国汽车公司”[5]工厂,位于密尔沃基以黑人为主北部,如今这里已经变成沃尔玛超市(Walmart)。在今天密尔沃基,梅诺米尼河谷(MenomoneeRiverValley)岸边那排制革厂,就像座座陵寝,埋葬着这座城市工业时代黄金岁月。施丽兹(Schlitz)跟帕布斯特(Pabst)酿酒厂也都关门大吉。现在每两名适龄工作非裔男性中,就有名为失业所苦。2
1980年代密尔沃基曾是“去工业化”(Deindustrialization)进程中心;1990年代,这儿又成“反福利运动”焦点。当年,在克林顿总统微调其“终结现行社会福利制度”计划同时,位名为杰森·透纳(JasonTurner)保守派改革者正把密尔沃基变作项社会福利计划实验田。这项被命名为“威斯康星要工作”(WisconsinWorks,W-2)福利政策打动全美各地立法者。上述所谓“要工作”,可不是句玩笑话:想领到福利救济支票,你就得去工作。你可以去私营企业打工,也可以去做z.府提供社区服务工作,但就是不能无所事事。为推动此项福利政策,儿童保育补助和医疗补助都扩大规模,但W-2意味着只有打卡上班时数才能换算成福利补助,即便这份工作只是把小玩具按照不同颜色分类;领导将它们打乱之后,第二天你便又有“工作”可做。W-2也意味着不乖乖照着这剧本走人就会连食物券都领不到。这项福利政策让密尔沃基多达22000户家庭从福利救济人员名册上被除名。就在密尔沃基建立美国社会福利制度史上第个真正“以工代赈”计划五个月后,克林顿总统正式签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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