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。那智宣又笑:「对啊,那种时光很宝贵。看你现在应该混得很好吧?让你现在回去,你愿意?」顾晓山像是看傻子样看他:「当然不愿意啊?」智宣也觉得自己好蠢,笑着摇头:「喝大。脑子有病。」顾晓山却笑:「不是那个意思……也不是说因为现在钱多,才不肯回去。只是觉得现在,花时间比较有价值。」
智宣却想起和白浪同居那个夏天。白浪是学生,离家出走跑出来蹭住,自然也没钱,智宣也刚毕业,自己都不够花,还得养着个大男孩。大暑热天,智宣跟他走好远,专门去离市中心远便宜大市场买西瓜,两个人抱着西瓜回来都是满头大汗,说是要解暑,实际更折腾。只是开着风扇,边吃西瓜、边看电视,也很是好玩。白浪口口声声说西瓜心都留给智宣,却常常趁智宣看电视入神时候挖走两勺西瓜心果肉,做贼似心虚,囫囵吞下,咂咂嘴尝尝那个甜味回甘。智宣发现也装作没看见。
这些跑大老远去买西瓜时间,现在看起来也是不值当吧。
那个时候时间真花得很奢侈。
可是智宣愿意回去。
智宣想到这些,也有些伤感,连吃个孜然都有柠檬酸涩味。顾晓山精细人,自然知道察言观色,便说:「是说错什?」智宣却道:「没,只是想起以往苦日子,在忆苦思甜!」说着,智宣又笑起来。顾晓山便和他说笑:「都不知你为何看出『混得不错』,通身衣裳都不够你件衬衫值钱。也难为你穿着奢侈品跟吃烧烤。」智宣却笑起来:「你这种贵人天生有气度,不用像这等平民花大钱装身才勉强有点样子。」顾晓山听这话极其受用,但嘴上还是谦虚,只说「哪里哪里」。智宣没想过顾晓山私底下如此随和健谈,又正是夜深感伤,美食当前,不免跟他多饮几罐。到吃完宵夜要走,智宣已经醉醺醺红两颊,狐狸样眼珠子上泛着雾气。站起来起得猛,脚步有些不稳,顾晓山将他扶住,问他住址。
若是平常在夜场遇到人,智宣宁愿自己撑着打回去。只是顾晓山不是夜场咖,出现在那儿也是偶然,况且行为十分正经,又是个有头有脸人,难道还能占他便宜不成?
退万步说,顾晓山要占他便宜,他也不该有什抗拒才是。若是在平时,智宣说不定还会想着和顾晓山这等天菜来段艳遇。然而,最近郁韫韬重新进入他生命,以至于他看切繁花芳草都是枯枝败叶。
顾晓山打车和智宣到该小区门口。那智宣便说:「你顺便乘这个车回家好,自己走进去,没几分钟路。」那顾晓山却说:「既然没几分钟,就让再送送吧。横竖到来到这儿。」那智宣便也不多推阻。顾晓山先从车上下来,等智宣要下车时候,又去扶他。那智宣笑着说:「不过多喝点,又不是残疾。不必这样小心。」顾晓山也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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