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现在小心些,好过醉汉摔成残疾。」智宣呶呶嘴,心想:「啥子醉汉残疾,会不会说话?看你顾氏面子上,不然老子怼死你。」
顾晓山和智宣起进小区。此时夜已深,小区路灯也不算十分明亮,脚下是看不太清。智宣说不必顾晓山扶他,便逞强往前走,努力走出条直线,却不想不提防脚踩进坑里,极惨烈地「哎呀」声。顾晓山忙扶住他:「怎?」智宣大感丢脸,便恼怒地说:「这石板地上怎有个坑?」顾晓山见智宣是恼羞成怒,便模仿他恼怒语气说话:「是啊,什破石板地,居然能长出个坑来。」
智宣知道他在揶揄自己,不免更为窘迫。顾晓山问:「扭到脚?」智宣便说:「还好。」然而智宣迈步子就露馅儿,免不得瘸瘸,显然是崴着。智宣感觉自己晚上形象都跌碎,僵着背脊,梗着脖子,脸尴尬。顾晓山却说:「不然背你吧?」智宣赶紧摇头:「不用、不用。岂敢、岂敢。」顾晓山很无奈,心想「还真是个正经人啊」,又说:「可你怎走,还是扶你吧。」
顾晓山扶住智宣往前走。智宣脚腕疼得厉害,也就随他,心里只恨自己为什要穿内增高小皮鞋?
这小区绿化做得不错,他们路走来都是绿荫掩映。好不容易,智宣熬着痛终于从石板路上走到自己居住楼下。感受到顾晓山隔着T恤按着他腰部手掌,智宣这个见惯世面人不是没感到暧昧。个直男是不会这样摸另个男人腰。
顾晓山似乎也觉得自己并不失礼,手在智宣腰部不轻不重地摩挲,又问:「所以今天晚上那个真是纯男子舞蹈俱乐部?」顾晓山先前已问过遍,现在又问遍,那语气显然不样,低沉得有些性感,嘴唇几乎贴着智宣耳朵,喷薄出些暧昧气息。他既然看出智宣衣服牌子,自然也该知道这件衣服原本那是那样修身性感,那智宣发际和耳后散发迷情香水味,似乎也表达着智宣「绝非良家」信息。
智宣眯起眼睛,想推开顾晓山,却手搭在顾晓山肩上,更有种「欲拒还迎」感觉。他忍不住问自己:「为什下意识就拒绝人?若是平日常见矮瓜劣枣就算,如今上等天菜都要拒绝?难道你还为白浪『守身』?」这刻,智宣沉浸在自怜自哀情绪中,没发现顾晓山已经将嘴唇从他耳侧挪到唇侧。
「嗯唔……」猝不及防地,智宣被堵住嘴唇发出惊讶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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