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住刀,侧头看眼方雪,又转过头大声道:“姓林,你他娘小心!你只要往回撤上半寸,那可就算第二刀!”
方雪本欲袭斩林摧之后背,瞥见他左手直叩在酒壶上,情知把握不大,此际和王山目光触,明白他意思是让自己带云陌游先走,时恍惚迟疑,莫名想起当年她和王山扩建快雪楼时,她曾指着块大石说:“你先把它搬到边,等会儿也许屋里用得上。”
听见王山答应,她便专心砌着墙,不经意回
王山却似早有准备般踏出步,双手握住刀柄,挺直身躯将斩马刀平平推出,凝重如托举天地。
双刀对撞,轰鸣远远飘散到旷野中。
两人身姿定住,时都没有开口。
刀声震耳,方雪猛然间醒悟到自己错:王山近日里确是低落寡言,但也许并不是因贪生怕死,也许他直是喜欢自己,所以看到自己和云公子相熟便不开心。而自己怕是也知晓丝王山心意,所以才用“雪”字为那鹦鹉取名,隐隐有让那鹦鹉代替自己陪王山聊天之意。看到王山和秀儿聊得投契时,她心里便莫名轻松,盼他俩能在起。可是鹦鹉死后,王山是那伤心。
林摧之哼声:“倒有些低估你小子。”心想此人修为不深,似是天生体壮力大,否则单凭自己刀劲便已将他震死。
下蛊?”
林摧之道:“不错,这种蛊虫只能存活在温热血里,血冷就会破体而出,撑裂刀口。”他暗中跟踪四人多日,处心积虑想出这法子,即便许青鱼不用冰寒刀意凝冻伤口,寒秋里人死血冷得快,蛊虫也耐不住半个时辰。
方雪急声道:“许青鱼,这是姓林用阴谋诡计诓你,可不算你输!”
林摧之笑吟吟望着许青鱼。
许青鱼沉默半晌,叹道:“是输。”说罢身形微晃,竟自走远。
王山道:“林摧之,已接下这刀,你输!”
“是吗?”林摧之嘴角露出微笑,“这刀还没完呢!”话音方落,王山衣衫骤然崩裂,双足陷入泥土三寸!
方雪浑身颤,握紧雪莺刀。
林摧之知道刚才王山只要稍露撤手或弃刀之意,便会被摧枯拉朽般斩杀,但他却仍横刀死死格着自己刀刃,颔首道:“最多将你全身骨头都震碎,看你还有没有骨气。”
王山只觉刀身上传来怒潮般巨力,喀声,左腿胫骨已断。
“愿赌服输,大丈夫也。”林摧之击掌而赞,环顾方雪、王山以及云陌游所在马车,“那,哪位先来接刀?只要接下不死,仍算输。”
方雪强定心神,自知修为与林摧之相差太远,正苦思对策,王山已走上前道:“姓林,来吧。”
“王山,快退回来!”方雪又惊又急,却听王山哈哈笑道:“接你刀倒没什,不过你可别用你那尿壶,有种就使真刀!”
“那你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林摧之怒极反笑,走过具刀客尸身,手里忽多把长刀,刀光烈阳般劈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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