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鱼道:“他已自身难保,却不知如何还能帮你做那第刀客?当真有趣。”
方雪恍如未闻,忽然翻身上马,疾驰回先前集镇。半晌过去,却是雇驾马车回来。
这时云陌游已清醒,方雪问他刚才何故晕倒,云陌游道:“不妨事,只是被酒气冲岔内息。”
方雪回想当时王山确是掏出酒囊正在喝酒,忧心更重:两日前芦镇酒楼里,王山从旁大碗饮酒,云陌游尚且无事,如今伤势却已加剧到受不得酒意。
方雪道:“王山,这路你不要当着云公子饮酒。”王山答应。
方雪惊,下马奔近,见他身上沾满污泥,双目闭着,脸色苍白,很是落魄委顿。她想扶云陌游,云陌游摇摇头,手指微动,缓缓将泥土中瓣落花扣在掌中,忽道:“也许是错。”
方雪将他拉起,蹙眉问:“什错?”
云陌游轻叹:“也许本就是错。”
方雪再追问,云陌游却已晕厥过去。许青鱼凑上前,扯低云陌游衣襟。王山叫起来:云陌游胸口那道细痕似比两日前深重许多。
许青鱼笑道:“有趣,原来他是不打算练刀。”
里处集镇。
几人下马闲逛,王山去采补干粮,连日沉默云陌游忽道:“方姑娘,你有没有想好第件事?”
方雪似笑非笑道:“想做武林第刀客,你能帮做到吗?”话音未落,忽觉双肩、双腕、丹田、双膝处穴道渐次炙热瞬,立时停步检视内息,异感却已无影无踪。
云陌游收回目光,点点头:“这件事不难做到。”
方雪愕然失语。在她心中此事可谓千难万难,近乎绝无可能,没想到云陌游随口便应下。
云陌游对王山歉然微笑,又道:“算来已半年滴酒未沾,真有些怀想。方姑娘,等到……那时,劳烦你斟杯酒给喝下可好?”
方雪没问“那时”是何时,只是将云
“你怎知道?”此事方雪听云陌游提过,当时许青鱼却不在场。
许青鱼道:“凭他刀术,旁人谁能伤他这般重?是他自己斩自己刀,故而刀劲由内向外渐渐透泄。嘿嘿,等到刀痕彻底破体而出时,他便要死。”
王山问:“那他为何要斩自己刀?”
许青鱼道:“他刀意修得太深,已与他神魂纠化缠结,不如此,他是散不尽身上刀意。”
方雪听得心酸,惘然不解:个人将刀意练到这般境地,那该是何等欢欣骄傲事,为何却要如此辛苦地宁愿冒丧命之险也要散去呢?
不远处许青鱼笑起来:“实在有趣。”
王山买些栗子回来,当街喂逗鹦鹉,口中俏皮话不断。虽是远行,他仍然带着鸟笼。
方雪与王山平日交谈不能算多,王山沉闷时便喜欢找鹦鹉说话,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。许青鱼却饶有兴味地瞧个没够。
经过那集镇后,方雪有些心神不宁,问道:“云公子,你方才所言当真吗?”
云陌游却没答她,身躯摇晃,猝然从马背上摔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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