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僵持半天时间,赵简子甚至考虑和吴国人打仗,索性分个输赢。这时夫差有个秘密:就在他带大军离开吴国之后,越王勾践发起进攻,打败吴军,吴太子也战死,但吴都城暂时保住。求援使者接连赶来。夫差担心消息泄露军心动荡,下令秘密处死这些使者,晚上就在帐篷外杀七个人。
最后晋、吴双方还是举行盟誓,至于谁“执牛耳”在先,史书有不同记载,有说晋定公在先,有说夫差在先。事实可能是晋国占优势,因为晋国人还耗得起,吴国人耽搁不起。
在准备班师时候,夫差已经有点精神不正常,他想起子服景伯推卸掉鲁国附庸身份动议,觉得伤自己面子,想把他抓回吴国去。子服景伯说:“这次出发前,已经在家里指定继承人,
大臣虽然封地不大,但级别高,和诸侯国君样也称为“公”。
会见关键环节还是盟誓仪式。夫差为显得自己声势壮大,想让鲁哀公以附庸身份随同参会。鲁国其实已经承认这种关系,但是在老霸主晋国和周王代表面前以这种身份出场,就太丢面子。子服景伯和子贡商量番,对吴国人说:“这次大会,你们吴王是以霸主身份出席,霸主还是诸侯,而不是王,所以这种情况下,们鲁国还是你们附庸话,们身份就被压得太低,甚至比小小邾国还低。以前们盟誓:吴王旦有事,鲁国要提供八百辆兵车参战,但们身份被压低以后,就不能提供八百辆,只能是邾国半——三百辆,这才合乎们新身份。您觉得这样对吴国有好处吗?”
夫差和伯嚭商量下,同意子服景伯,没再坚持。
最后是盟誓仪式,最关键“歃血”环节,就是用祭牲血敬献上帝,然后由盟誓者喝下,象征上帝已经听取,保佑盟誓内容。
盟誓先要在地上挖个长方形坑,南北走向,在坑边杀牛、马,用盘子盛血,还要割下牛左耳朵,由盟主握在手里(成语“执牛耳”就是当盟主意思),先端盘子敬天神,然后自己喝下口血,再递给排第二盟誓者,依次敬上帝,饮血……
与会者都喝完之后,起念诵盟誓誓词。最后把牛马尸体在坑内摆好,上面放盟誓帛书、玉器(也有直接写在玉器上),填土埋好。盟书会誊抄几份,与会者都保留份。
这个仪式,应当来自周人部落时代结盟典礼,还保留着“茹毛饮血”原始风尚。到春秋时候,它也进化些,般不大口喝血,只是象征性抿小口,或者用手指蘸下,舔下,甚至是用手指把血抹在脸颊上就行。
吴、晋盟誓时候,为谁第个“歃血”问题又争起来。
吴国人说:们始祖吴泰伯,是周文王大伯,你们始祖是周文王孙子,们辈分在前面!
晋国人说:们晋国是上百年霸主,周王室都承认。们应当是第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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