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跟踪。他很早以前就养成这个习惯,那时,作为个携带大量现金毒贩、个被抢之后绝对不会报警人,他有过惨痛教训。那件事发生在个夏天,就在河边,他困得睁不开眼,在张长椅上眯会儿,身上带着他替内斯特卖海洛因,价值三十万克朗。可想而知,等他觉醒来,d品已经不见踪影。第二天,内斯特找到他,告诉他老板开恩,给他两个选择。两根大拇指——因为他笨手笨脚。或是两片眼皮——因为他在工作时间打盹儿。卡勒选眼皮。两个穿西装男人,个黑发、个金发,把他按倒在地,内斯特掀起他眼皮,用那把丑陋阿拉伯弯刀割下来。割完之后,内斯特——同样遵照老板指示——扔给卡勒点钱,让他打车去医院。医生说如果要重植眼皮,他们得从他身上别部位取用皮肤,好在他不是犹太人,没行过割礼。原来人身上最接近眼皮皮肤就是包皮。总之手术非常成功,只要有人问卡勒眼皮是怎没,他就搬出套标准答案,说什他被某种酸意外灼伤,新眼皮移植自腿部皮肤。是别人大腿,他会这样解释,假如提问是某个跟他上床女人,要看他伤疤,他还会补充说自己有四分之犹太血统,免得她又对另个伤口好奇。
他有很长时间都以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,直到有天,在间酒吧,内斯特雇来接替他那个家伙走过来,大声问他早起揉眼睛时候会不会闻到阳具腥臭。那人和朋友狂笑不止。于是卡勒抄起只啤酒瓶,在吧台上磕碎捅向那人,然后抽出来再捅,如此往复,直到确信对方再也没有眼睛可揉。第二天,内斯特找到卡勒,告诉他老板知道这件事,让卡勒继续干原来活,因为现在这个位置又空出来,而且他很欣赏卡勒足智多谋。从那天起,卡勒睡前总要确保切都万无失。不过现在,除那个在草坪上苦苦哀求女人和个穿帽衫慢跑者,他并没看见任何可疑人。
“二十万?”佩尔维斯大胆猜测。
智障。
他们在奥斯陆东区中心地带和老城走十五分钟,穿过街道两旁那些暧昧不明却个性十足建筑,钻进道敞开大门,进入片废弃厂区。算账要不个小时。除他们,活跃在这带毒贩就只有埃诺克和叙弗两人,分别在埃尔根和托尔布街卖快速丸。算完账,他们还得把明天要卖d品切割、混合、打包。做完这些他才能回去找薇拉。她最近老生闷气。他本来答应要带她去巴塞罗那,却因为整个春天都忙着卖货而没能成行,所以改成今年八月带她去洛杉矶。倒霉是他因为有案底被拒签。卡勒知道,薇拉这种女人耐心是有限,她们还有很多选择,所以为留住她,他得定期跟她睡觉,还得在她贪婪杏色眸子跟前晃动亮晶晶首饰。这件事费时费力,也很费钱,所以他就得干更多活。现在他真是进退两难。
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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