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攀住他胳膊,卡勒把她甩开。她踉跄着踏上草坪,双膝跪地。
“今天生意不错。”佩尔维斯说,他们正迈着轻快步伐走在路上,“你觉得赚多少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卡勒没好气地说。这个白痴,都不知道用包数乘以价格。现在这些员工真让人搞不明白。
他在过桥之前回头看看,确认
警官依然坐在那儿,像在等她改变主意,透露点什。然后他也站起来,递给她张名片。
“谢谢你,非常感谢。你可以随时给打电话。”
凯法斯总督察走后,玛莎并没有立即离开会议室。她咬紧下唇。
她说是实话。四十三码。这确是最常见男鞋尺码。
“收工。”卡勒高喊声。现在是晚上九点整,太阳刚刚落到河岸边那排大厦后头。他把最后几百克朗钞票塞进腰带。他听说在圣彼得堡,携带现金毒贩经常被抢,所以黑帮只得给他们配备不锈钢腰带,焊在他们腰间。这种带子有两个装钱用狭窄凹槽,还带密码锁,密码只有后台人知道,所以毒贩即使被严刑拷打也不可能把密码告诉劫匪,更不可能铤而走险去偷钱。毒贩必须随时随地带着腰带,无论他们是在睡觉、吃饭、排泄、做爱,这很不可思议,但卡勒还真考虑过这个办法。他受够夜复夜地站在这里。
您能理解吧。”
“当然。她叫阿格妮特·伊弗森。四十九岁。曾是商人,现在是家庭主妇。已婚,有个二十岁儿子。是当地妇女协会主席,也是挪威旅游协会慷慨资助人。这看,她基本算是社会栋梁。”
玛莎咳嗽声:“你们怎知道鞋印是凶手留下?”
“们不知道。不过们在卧室找到半个带死者血迹脚印,跟这个吻合。”
玛莎又咳声。她真该去看医生。
“求你!”个瘦骨嶙峋吸d女说,她皮包骨头,头皮绷在头上,颇有集中营风格。
“明天再来。”卡勒说着,作势要走。
“不买不行啊!”
“货都卖光。”他撒谎,示意他手下毒贩佩尔维斯快走。
吸d女号啕大哭。卡勒丝毫不为所动,他必须让这些人知道他们九点整打烊,迟两分钟都不行。当然,他完全可以多待十分钟,甚至刻钟,卖给那些最后刻才凑到钱人。但他想找到工作与生活之间平衡,想知道自己几点能到家。多卖会儿又不能提高利润,毕竟他们已经垄断超级小子业务,这女人只能等他们明天开门再来。
“可就算记得每个领到四十三码运动鞋人都叫什,你们又怎知道出现在犯罪现场是哪双呢?”
“应该确定不,不过凶手似乎踩到死者血迹,血液渗进鞋底花纹。血液凝固后,花纹凹处应该会有残留血迹。”
“哦。”玛莎说。
总督察凯法斯等待着。
她站起来:“但恐怕帮不您。当然,可以问问别同事,看他们记不记得有谁穿四十三码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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