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子也不好过,眼睛又看不见,你还想从身上榨钱?”
“们是家人,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。”
“是吗?可不记得接受过你帮助。”
“而且可是货真价实日本人。要求只是让像其他日本人样,在日本过着正常生活,这有什不对?”
自从失明之后,养成为其他人塑造形象习惯。如果不发挥点想象力,不管是障碍物还是人,都会像自己影子样融入黑暗中而不再存在。在所塑造形象中,哥哥是条牙齿早已断光却还不肯服输老狗。条不会游泳却跳入法律之海,企图在海里与名为z.府大鲸鱼对抗老狗。条愚蠢至极老狗。这条老狗唯下场,是还没咬到对手便已溺死在海里。
哥哥好阵子没有回话,整个家里只听得见土间传来切菜声。
“z.府对们实在太‘好’,得好好表示下‘感谢’之意才行。”半晌后哥哥讥讽道。
“就算控告国家,又能改变什?”
“——当初日本z.府抛弃们,定要追究这个责任。”哥哥愤愤不平地说,“国家只会利用们这些善良百姓,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们丢下,任凭们自生自灭。若没有人挺身对抗,这样z.府永远不会改变。”
“挺身对抗,难道z.府就会改变?”
,才会离墙壁那近。
接着又听见切菜声音。“妈妈,你别勉强,交给由香里来做吧。”
“做饭这种事,怎能交给大老远回来孙女?你们快回去坐着。”
切菜声音又停,听见地面下方传来声响。心中浮现母亲从土间地下储藏库取出蔬菜景象。决定接受母亲好意,于是跟着由香里起回到客厅,坐在坐垫上。
“哥哥——”对着眼前广大黑暗空间呼唤。
六十多年前在中国东北度过日子,是最想抛开回忆。但每次跟哥哥说话,这些苦涩回忆都会再次浮上心头。
强风自屋子缝隙灌入,所带来尖锐呼啸声,听起来也像是受伤野狗所发出哀
“z.府夺走们人生——这种心情你是不会懂。”
自从三年前,哥哥就头栽进诉讼世界,给周围人添不少麻烦。下子向借雇用律师费用,下子要帮忙制作意见书,下子又希望站上证人台,说什样子能引来同情。
从那之后,便开始与哥哥疏远,不想跟他扯上关系。
“对,和久——你能不能借二十万?过阵子得到东京地方法院做证。”
果然又开始向伸手讨钱。
“怎?”
点钟方向传来响应声,于是将脸转向那个方向。
已事先告知过由香里,向哥哥提肾脏移植时机交由来判断,因为哥哥这个人旦被惹火,任谁也劝不动。
“哥哥,你还在打官司?”
移植肾脏必须住段时间不短院,倘若诉讼还没有结束,哥哥恐怕不会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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