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旅长问,「d品呢?那可是最有赚头。」
危开济说,「你们都在地方军队上,不清楚济南城最近事。自从白十三少回来就翻天,和廖家合作日本商社都被炸,日本人死个又个,依稀听大少爷抱怨,说藏东西仓库被人炸。想大少爷为什大年三十往城外跑,又那样秘密,身边没带多少人,定和d品买卖有关。既然人都没活着回来,那钱货就更保不住。将来不知如何,总之眼下是点也指望不上啦!」
却说孙师长从电话间外离开后,便马上去找自己副官,密密嘱咐番话。
他这位副官姓焦,倒和廖翰飞有层特殊关系,原来廖翰飞那位比较早进门焦姨娘,便是他亲大姐,靠着这层关系,他虽无甚本事,也混个副官职位,捞不少油水。
现在廖翰飞死,焦副官等于失个靠山,这时候更要靠拢孙师长这另个靠山,于是得吩咐,赶紧就到后
危开济又是阵沉默,只急得这群军大爷脸红耳赤,不断催促。
末,危开济把牙咬,抬起头对他们说,「诸位都是为议长出生入死人,既然诚心问,兄弟就算担点责任,也不能不坦言相告。这压舱银,议长确实早就筹措好,直放在廖家大宅里。」
刘师长松口气,笑道,「这就好。原说东家不会这样不分轻重。」
危开济又接着说,「不过因为万金银行那边急用,大少爷就把压舱银暂时都腾挪过去,等银行缓过来就还。」
刘师长大为愕然,瞪着眼说,「什?都腾挪?那银行什时候还?他们开银行,银钱有大把,应该马上就能还是吗?」
危开济自然是摇头,沉重地说,「银行就是因为被挤兑,弹尽粮绝才要暂借压舱银,他们初八才开门。初八开始筹措,至少也要十来天才能筹措到。不过听说法商银行为吸收存款,把利息提高截,这是要抢万金银行客人呢。只怕过年后开门,万金银行还要应付提款客人,这样来,恐怕十来天是筹措不到,要是有三四个月……」
不等他说完,刘师长已经跳脚骂娘,「天都不能拖,还等初八开门?还三四个月?婊子养!」
何旅长劝刘师长,「你先别急。东家在银钱上办法很多,未必就来不及。和日本人合作弄d品就赚得不少,还有赌场和马球场,难道都是空摆设?」
这时在危开济脑子里,早把淳于老劝告又想两三遍,心忖,已经说压舱银事,若让议长知道,必会对自己生出很大不满。既然如此,还不如依淳于老话,索性站到和平方去。若能阻止开战,也算积个功德,何况将来白十三少要欠自己个人情。
于是危开济便决定,把知道情况都不再隐瞒,而且最好能挑起这些军官对开战反对,故意露出愁容,摇头说,「别提。赌场生意塌糊涂,公冶雄已经撂挑子。那马球场更是凄惨,天天倒赔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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