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把危开济告诉他们那些话,原封不动地重复遍,又说,「老危来路上,遇上韩家人设岗哨,原来韩半山竟忽然回来。那老不死,从前就把廖家当眼中钉。后来换韩旗胜,好不容易拉拢成友军,不料局势又逆转。琢磨着打起来,韩半山屁股准坐到白家那头,这仗就算有大把银钱支持,也打不得。何况连压舱银都没有,谁拼命谁是他娘傻子?」
带兵人最怕军心不稳,廖家军队更是向来以钱财笼络兵士。这些军官离开各自营地
院来找她大姐,悄悄地问孙旅长和那位鲍姨娘事。
焦姨娘正是青春将逝,宠爱衰微年纪,对那些嫩生生娇滴滴新人自然藏着几分警惕敌意,平日在廖翰飞面前还要装装样子,既然是和亲弟弟私下说话,也就无须掩饰,听提起鲍姨娘,便冷笑道,「问这干什?你们男人都样,吃着碗里瞧着锅里。那小妖精生双狐媚眼,背着那死鬼,见男人就甩媚眼,天生贱货,和姓孙勾搭上有什稀奇?」
焦副官说,「照你这口气,恐怕是有这回事。那孙旅长做这事,大少爷发现吗?」
焦姨娘说,「哪知道?你姐姐人老花黄,他年年讨新人,个个娇嫩得很,会常到这来吗?不过这死鬼心胸窄得很,下手也毒。你看那秦姨娘,不过和老情人照个面,回来就被他活活折腾死。也是她瞎眼,当初要没抛弃白十三少,去做白家少奶奶,能有这下场?偏是不长眼,跟这死鬼,活着不像人,死得也惨,哎呀呀,你不知道那天他怎弄死她,这样阴损造孽,怪不得就遭报应。那是他拿人家白十三少没奈何,要是有法子,他也定弄死白十三少。」
焦副官跺脚说,「问你孙旅长,你扯白十三做什?」
焦姨娘两手摊说,「不知道孙旅长怎着。反正那死鬼性子,知道有人碰自己女人,非闹出人命不可。就算不亲手杀孙旅长,你想,城外不是打枪吗?子弹乱飞时候,把偷自己女人混蛋推出去挡挡子弹,那总很说得过去。只是孙旅长只有条命,只能给做次替死鬼,再来几颗子弹,他自己也就见阎王去。」
焦副官回去,便去向孙师长报告。他见上司脸色不好,怕他怪自己办事含糊,因此言辞上格外要显出些分量,好表示自己走趟是有成绩,故意将焦姨娘话语里那些问号,都变成感叹号,听在孙师长耳里,完全就成件确凿无疑事。
孙师长自听米刘两位同僚话后,心里早种下颗怀疑种子,现在和自己副官调查回报印证,更道是有这回事。想着自己兄弟是被姓廖害死,自己居然傻子似,还要替这杀弟仇人拼着性命去报仇,真是悲极气极恨极,把手里茶杯用力往地上砸,不言声就往书房去。
偏偏路上被刘师长等人拦住。
刘师长见他就气愤至极地开口,「老孙,天塌下来!压舱银没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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