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香啧啧道,「还要吃天胡呢,好个血盆狮子口。可要小心点。」
果然打得小心起来,不肯乱放牌。其余人也谨慎起来,每打张,都往宣怀风脸上瞅上瞅,像是怕又大输盘。
如此来,牌就打得慢。先前个地胡吃得十分精彩,接下来却稍嫌沉闷,都是两、三个筹码小往来。因有孙姨娘
般打麻将,首先把不成对无用风牌打出来,这是常例。廖静萱坐在甄秀玲下家,见她打个东风,便自己也拿个单东风要打,才把牌拿在手上,忽听孙姨娘喜孜孜地叫道,「别打!胡!」
她在宣怀风肩上轻推把,「宣副官,你怎不胡?快胡呀!」
宣怀风看看自己牌,没闹明白,「胡哪张?」
孙姨娘指着牌桌上东风说,「这张。」
宣怀风诧道,「这样能胡吗?也只有张东风。」
什,要是再来个这个,那可就好到极点。」
她说这个时候,手指着竖着牌里张三条。
此时宣怀风正摸到最后张牌,拿回来看,居然真是张三条,心里又惊又喜,偏过头,把牌朝着孙姨娘亮亮,和她交换个微笑。
白玉香拿着自己牌往木桌边缘敲,发出个声响,抿着嘴,打量着他们,「拿什好牌,闹这大个玄机?给看看成不成?」
孙姨娘在五司令宅里做姨太太,名义上比白玉香姐妹长个辈分,其实年纪相差不太大,和白玉香姐妹是常说笑,就说,「你要看也行。你放个炮,拿出筹码来,就让你看。」
孙姨娘明快地说,「你其他牌都齐,就缺对眼。这里头张东风,桌上张东风,凑在块,不就是对眼?送到嘴里肉,你都闹不明白,怪不得你被她们三个赢得天昏地暗呢。」
倾过上身,自己帮宣怀风把牌推倒,「这就叫时来运转,瞧瞧,这不是个地胡?」
众人看时,真是个地胡,摸牌时就只缺张,刚好庄家头张打出来,就是他所缺。这种牌很难碰上,需要极大运气,所以输赢也大。宣怀风刚才还欠着筹码,赢这盘,结算下来,不但不再欠,而且还赢回来几个筹码。
宣怀风从甄秀玲那接筹码,放进抽屉里,对孙姨娘道谢。
孙姨娘说,「这还只是个地胡,看你今天手气很旺,待会再吃个天胡才好。」
白玉香说,「给你个牌,可你有本事打得准吗?」
拿着手里牌要扔,忽然想,自己并不是庄啊,怎先要扔牌?赶紧把半伸出去手缩回来,吐吐舌头说,「好险,差点让老狐狸哄。这张打出去,不就犯规矩要罚筹码吗?孙姨娘,你太狡猾。欸,该你打第张,快打罢。」
后面句,是对甄秀玲说。这局,甄秀玲作庄,她应该第个打牌。
甄秀玲笑道,「就你话多。好好瞧着你牌吧,不要真放个炮。」
说着,把手上张不要东风,往牌中央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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