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看她们样子,好像真要逼着自己做梵婀铃表演,不由着急,只向孙姨娘做个请帮忙手势。
孙姨娘对他笑道,「宣副官,你放心,说到跳西洋舞、说外国话,不如她们。要说打麻将,不是说大话,她们这样再来个双倍,也不放在眼里呢。」
又对甄秀玲说,「不让亲自上阵,那做个军师,总可以罢?」
她叫宣怀风仍坐回去,叫听差搬张靠背椅子来,放在宣怀风左后边,自己便坐那张椅子,伸出手,往牌桌上砰砰地敲几下,提着清脆声音吆喝着说,「都坐下啦,咱们战个三百回合。」
她手腕上戴着两个翠玉镯子,敲桌子时手腕轻动,镯子碰着清脆低响,十分地悦耳。
着自己看。要说不认罚,则,有赖帐嫌疑,而且是男子赖女子帐,实在不光明磊落;二则,廖静萱这个委屈情形,自己如果再拒绝,场面就要更难看。
思来想去,看来只有认罚条路,他心里叹声,正要点头,忽见阵翠环铃响,孙姨娘穿着件紧身翠绿旗袍,披着大毛斗篷,摇曳生姿地走进来。
白家宅子大,人口杂,各房姨娘,宣怀风大部分都不认得。只这位孙姨娘,宣怀风印象最深刻。别看是个读过书美人,在五司令宅里,却是刚烈泼辣,敢和五太太当面叫板,卷起袖子直接动手。
孙姨娘进来,把目光往牌桌上瞄,笑着对众人说,「你们好勤快!才多早晚,就砌起长城来?」
白玉香说,「们也才玩不到个钟头。只不过宣副官手气有点糟糕,现在就已经把筹码输光,正商量怎罚他呢。」
甄秀玲有些不愿意,但人家打麻将带个军师,这是常有事,也不好反对,只能坐下。大家洗牌,按顺序摸牌,宣怀风拿牌回来,就在面前竖起来,孙姨娘在后头看着,高兴地说,「哎哟,宣副官,你这运气不错,缺什来
孙姨娘曾在和五太太大闹时,见过宣怀风,知道他是白雪岚看重人。当时白雪岚虽没有太帮着自己,不过也算很给自己几分薄面,所以她听见宣怀风输得精光,便生出点义气,开玩笑道,「好哇,你们三个合起来,欺负个新来。不行,做个公道,帮他讨些帐回来。」
把手腕伸出来,示威般地翻翻。
宣怀风心想,这可就来个救星,忙站起来让座,「如果能扳回来,真是感激不尽。你请上场。」
孙姨娘刚要坐下,甄秀玲却不干,站起来,拿手对着她拦,「你是你,他是他。你要打也行,大家先说好,你赢是你赢,他输是他输,可不能用你赢来抵帐。」
廖静萱被白玉香柔声安抚几句,又向她认错,现在也缓过来,想着自己受这委屈,是因为说出宣怀风会梵婀铃事,要是到头来听不着梵婀铃,自己太划不着,于是也帮着甄秀玲说,「MISS甄说得对,们赢是宣副官,不能让别人把他帐给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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