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丢个八万出来。
廖静萱低声说,「这牌要。」
放出来张发财,从牌桌子上把八万捡走。
宣怀风牌其实正需要张八万,但实在不想这时候引起注意,干脆把廖静萱牌给放过,默默地自去摸张牌,不动声息地往桌上放。
在后面指点出牌,三盘里面倒有两盘是宣怀风胜。他抽屉里筹码,也慢慢看着能找回老本。
白玉香打得没意思,便对着孙姨娘埋怨,「你不来,还赢许多,你来,运气就吓跑。」
孙姨娘笑着问,「往常缺角时候,怎求帮衬?今天就嫌弃?」
白玉香说,「也不是嫌弃。不过怎你就个孤魂野鬼似过来?妈也不见,别人也不见,满府里就你个跑得快。」
孙姨娘把嘴撇,「你不知道那位太太爱摆架子吗?她待在屋子里不动,就不许别人动。必须等到她动身,别人都众星捧月似,她才快活。为什要配合?她不过来,就不能过来?又不是她奴隶。就算是个奴隶,那也只是你父亲奴隶。」
她边说,白玉香边朝她使眼色。
孙姨娘冷笑道,「用不着挤眉弄眼。知道你是为好,怕说这些话,传到她耳朵里,她要记恨。那是多此举。就算是个哑巴,难道她就不记恨?你妈怕她,别姨娘也怕她,她样发狠欺负。倒不如撕破脸,就是不买她帐。她能当着司令面把弄死,那才算她本事。」
甄廖两位小姐,听她扯出五司令宅内阴私来,不便参与,只当自己是个聋子,本正经打牌。宣怀风也眼观鼻,鼻观心,不作言。
白玉香对五太太也向不满意,但今早才得过三太太苦心训诫,刚才又已经说话委屈廖静萱,这时自然谨慎几分,叹着气说,「快打住罢。说者有罪,听者岂能无罪?到时候传出去,不说是你在埋怨,倒说和你起在背后嘀咕她。父亲不会如何,妈又要骂给她惹事。何况这里还有别人,叫人家听见,什意思?」
甄秀玲笑道,「唉呦,正琢磨这牌局呢,可什也没听见。八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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