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这种私密
事，怎
拿来和别人谈笑呢？
真是瞎
眼！
他越想越气，心里便想象着昨晚，本该如何斩钉截铁拒绝，又如何痛下狠手，
枪把这恶棍杀，方不至于受这样玩弄侮辱。
边想，边沉着脸转身，沿着长满爬山虎青溜溜墙根往后走，也不回房，知道要出大门，没有白雪岚同意是定会被拦住，便索性去后花园，往假山下面黑黝黝石洞里走。
到尽头，触手都是带着湿气石壁。
宣怀风僵立好阵，心像被股文火微灼着，既委屈，又感羞辱。
他竟不知白云飞在那人心里地位如此高。
五百块是严重委屈白云飞，枉自己还傻瓜似出头料理，白担个越俎代庖、吝啬小气罪名。
时想着，手足都阵冰凉。
又听见管家走后，书房里只剩白雪岚和孙副官两人，白雪岚轻描淡写地问：「昨晚听见什没有？」
厅走走，不料半道上遇见个听差，问，听差说：「总长传唤，早饭端去书房吃呢。」
宣怀风就折回来，也不经菱花门，另穿条僻静花柳小径，往书房方向走。
到窗下，恍惚听见白雪岚声音。
宣怀风不禁站住脚，仔细听，不是白雪岚还有谁？正在书房里不知对着谁吩咐，「……太少，再加两千送过去。」
接着，又听见管家声音，说：「是，这就叫个听差把钱送白老板家里去。」
他也不管地上脏不脏，就背靠着石壁，坐在地上，默默气愤难过。
永远待在这里好。
再也不想见白雪岚。
注①：「堂子」，旧时为妓院别称。在此借指卖艺又卖身戏子或妓女。
孙副官很坦然地说：「是那枪声吗？怎会听不见？幸亏
来得快，见有个护兵端着枪想踹门进去保护总长，赶紧制止。再听里面动静，果然是好好气氛。所以就要他们安静都散。」
白雪岚笑，「这好好气氛几个字，真是用得极妙，亏你想得出来。」
宣怀风听他这笑，掌心便又更冷层。
仿佛把小刀子割着心。
想来在白雪岚心里，自己不过也就是优伶类角色，身价未必就比得过白云飞。
宣怀风怔。
白雪岚在房里面爽快利落地说：「不用别人，叫司机开轿车，你代走趟，也给白云飞在家里人面前长长底气。」
宣怀风以为这话是对管家说，不料倒听见孙副官应声：「好。」
这才知道竟是让孙副官亲去。
不会，管家从书房里面出来，看似去帐房取现钞，宣怀风站在花荫下，又是在另侧，管家丝毫也没瞧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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