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满足客人任何要求——白人女孩、中国女孩、中国男孩将任君采撷。欧林比亚[31]卡巴莱歌舞厅备受欢迎,就像白俄经营高加索酒吧(Kavkaz)和朝鲜人经营白宫舞厅(WhitePalaceBallroon)样。
后沟胡同从船板胡同中点穿过,延伸至鞑靼城墙。这段直延伸到鞑靼城和狐狸塔城墙,形成“恶土”南部天然边界。街头小贩们在后沟胡同兜售鸦片、海洛因和注射d品工具,还有印有中国少男少女和“白俄卡罗尔·隆巴德”[32]劣制小卡片。
中国内地会[33]教堂是“美德”在这里最后块阵地。它位于后沟胡同,信徒寥寥无几,每天倒是都有弃婴被送来。新教传教士们将他们教堂称为“希望之岛”。
外侨中“上层”人士认为“恶土”象征中国人之堕落,中国人则觉得它是外国人野蛮面象征。双方通常都假装它不存在。他们是在自欺。1937年,中国与西方这两个世界终于迎头相撞。
在从火车站到莫理循大街警署短短车程中,韩署长和谭礼士总督察开始讨论帕梅拉,随即就发现帕梅拉在他们各自心中有着大相径庭形象。两个人这时都意识到,他们对她解远比想象少。
谭礼士听说过她父亲大名——位前外交官兼汉学家。他也知道倭讷在北戴河有栋度假别墅,因为总督察自己也有。谭礼士儿子在法国小学上学,他当然还知道该校竞争对手——天津文法学校。于是他假定帕梅拉是那种典型好学生——彬彬有礼、举止规矩,还有些高冷,因为那所学校自视甚高。帕梅拉可能对运动和学习特别感兴趣。
谭礼士从天津带来些照片,其中张是期末照,里面帕梅拉是个相貌平平女孩,金黄色头发紧贴头皮,从中间分缝,在两侧编成发辫,从耳后垂下来。天津文法学校松垮罩衫和统上装并没有为她容貌增色。厚厚校服袜子和偏于实用黑色鞋子使她腿看上去很粗壮。
在其他照片中,帕梅拉有时在曲棍球队里蹲在前排,有时在篮板球队里僵直拘谨地站着。这些照片应该是在十二至十八个月前拍摄,里面帕梅拉板着脸,面色阴沉。她没有盯着镜头看,表情十分冷淡,似乎并不想拍照。
韩世清心目中帕梅拉却截然不同。他之前直在提问,以及阅读莫理循大街警署电话记录、匿名信和他手下警员们报告。他自己也有张帕梅拉照片给谭礼士看。这张照片是他让手下警员从倭讷家取来。在接下来几天,它将出现在中国和国际报纸头版,它们将给这张照片上附上简单标题——“谋杀案受害者帕梅拉·倭讷小姐”。
这张照片里帕梅拉与其说是女孩,不如说是成熟女性。这张摆拍照片摄于北平最有名阿东照相馆,帕梅拉站在块作为艺术装饰幕布前,旁边放着瓶鲜花,鲜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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