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堂课,在地铁上,突然惊觉这切太不对劲。步出地铁站,往学生家走。学生已在房间等,走进客厅,跟他母亲说:“阿姨,对不起,不能教。认为把音乐学好,是他真正需要,他也可以做得很好。”
那位母亲很镇定,没有停顿太久,她开口说:“早知道该送他去学音乐,可是还是想试试他学普通科可能,你才来几次,就可以告诉这些,可见事情真很明显,会去说服丈夫。”之后,她进房去找学生,母子俩很慎重地跟说再见。
忘不那位母亲反应,她在说话时,清楚地感受到她对儿子爱意。那个学生是独子,父亲经商,学生说过,父亲希望他读商科,做个商人。
对于大部分案例,不能理解这些家长为什要如此对待自己小孩,在前几个案例中,认定这些家长很“奇怪”,随着学生人数增多,见识到越来越多光怪陆离景象,才转头认定是母亲很“异常”,她让以为,小孩被视为独立个体是理所当然事,但在所生长这块土地上,常情并不是这样子,家长们更倾向把孩子视为所有物。
突然很好奇,什
对于某些职业幻想,投射在身上,这成们亲子关系最大伤口。
认真读书就是为进外文系,没想到却进法律系。第年进去,就后悔。读得很痛苦,众多专有名词,众多来自不同国度衡量标准,完全被挡在个案之外,不得其门而入。
每次上完课,回到宿舍,坐在椅子上,眼前片灰暗。法科成绩不坏,但叫读法律书籍很痛苦;与此形成对比是,选修科目,诸如历史、女性主义、西洋文学与艺术,等等,读起来很愉快,成绩反馈亦很可观。
跟母亲说:“这场比赛,在奋力跑到终点时,才发现尽头片荒芜。”
母亲很懊悔,不停地表示,倘若时光倒流,她绝不干预决定。
跟母亲之间有个裂缝,“法律系”这三个字成咒语,不能在面前提起。
大学毕业后,做出个决定:不要参与律师考试。对这个职业没有归属感,黑白袍子里头没有尺寸。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,当下最直观念头是:人生毁,百多个学分泡汤。注定要被人瞧不起。
念法律系又不参加司法考试,在这圈子内,不是太光彩。
☆
在高中即有担任家教经验,这几年下来,或许运气好,手上工作没断过,学生个接个,不同学生来自不同家庭,每个家庭背后有不同故事。随手拿个案例来说,这案例很有趣,没写出来。那个学生每堂课都巴着,要听他千疮百孔求学经历,以及他多喜欢音乐。下课后,他把拉到钢琴面前,要听他弹钢琴,音乐素养不太足,辨认不出他技巧好坏,但听得出来他与钢琴所创造出来空间,是很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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