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巨浪。远藤立即大叫:“快上山!快上山!走这边!”他催促孩子朝反方向走,走向学校后方。“但是当走到山脚下时,”他继续说,“滑倒在雪地上,没法爬山,孩子都围在身旁。”
“就在走到山下时,两棵雪松倒下来。它们砸到右臂和左肩,让动弹不得。感觉海啸正在涌过来,心想完,可是树突然移开,可能是水作用,而当抬头看向山坡时,只见个三年级男孩正在呼救。眼镜和鞋都不见,但知道必须尽切可能救这个孩子。‘走,往上走!’大声叫,‘要活命就往上爬!’……巨浪声越来越近。‘往上爬,往上爬!’边推他边大叫。”
这时候下起雪。这个男孩已经吞很多水,他和老师衣服都已经湿透。“意识到不可能下山,”远藤又说,“要和这个孩子在山上待晚。”他们在棵树下发现个树洞,于是他们肩并肩地挤在起,坐在堆松针上。“水声越来越近,然后——不知道是否只是感觉——每次余震都会有些树嘎吱嘎吱地倒下。小男孩对说:‘来!越来越近!害怕!们走吧,走去更高地方吧。’”
山顶覆盖着厚厚积雪。远藤发现自己被树砸伤手臂动不。男孩靠着老师肩膀睡着,远藤则开始为这个穿着湿衣服睡觉小家伙担心起来。“天黑下来,而且非常冷,想如果们直待在原地,孩子可能会被冻死。”
因为没有眼镜,他在片黑暗之中几乎看不见。但是他想,如果他们从山另侧下去,最终会在雄胜町公路上遇到汽车和司机。“请男孩为看路,告诉往下走是否安全。们步步往下挪,依稀能辨认出公路上车前灯。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们朝着灯光走,然后看到栋房子里有人,们就叫道:‘请帮帮们吧。’他们也真帮们。”
他们最终到入釜谷,仁美就是在那儿找到他们。远藤第二天就被送进入釜谷医院,然后又从医院直接回家。
远藤解释道:“有事情已经记不清,但是那天情况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他还补充道:“每天都会梦见孩子在学校操场快乐地玩耍。还梦见各位老师和副校长,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毕业典礼忙碌准备。真很抱歉。”
说完这些,他头和上半身颓然塌下,有那瞬间,远藤看起来就要瘫倒在地上,教育委员会人赶紧跑过去扶住他。他痛苦就像血淋淋伤口般,让人目然,在教育委员会那些人看来,他们给予听众只有形式化礼貌和陈词滥调,华丽但无关痛痒,而远藤痛苦给听众提供他们无法给予东西。面对远藤先生所遭受不幸和活下来所承受折磨,谁还能提出质疑?今野、柏叶和其他在座*员也许都希望会议能到此结束,甚至希望这令人不快事件能就此结束。会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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