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敌人撤退只是暂时。正月初九那天,李纲去向宋钦宗汇报时,突然又传来金军进攻北面四门消息。汴京北面四门从东往西俗称陈桥门、封丘门、酸枣门和卫州门。由于距离牟驼冈最近,成下个袭击目标。
当天早上六七点钟,敌人就开始集结,发动进攻,其中酸枣门受到攻击是最多。
李纲立刻向皇帝请求再派些禁卫军中神射手,跟随他同去守城。由于汴京太庞大,从大内到酸枣门,竟然有近二十里,路上街巷纵横,李纲生怕自己还没有赶到,城门就已经失陷。所幸当他赶
用。
正月初七,金人已经来到汴京城外,他们首先向着城西北方牟驼冈扑去。
牟驼冈是城西北角片如同沙堆高地,三面环水,靠着个叫作雾泽陂水塘。[16]牟驼冈之所以重要,是因为这里是皇家御用马匹马厩,养着两万多匹马。[17]当年郭药师曾经受邀在牟驼冈打过球,知道位置重要性。旦获得牟驼冈,不仅解决马匹问题,还解决饲料问题。正是在郭药师带领下,金军才将北宋皇家马匹网打尽。斡离不兴奋地对带路宋降臣沈琯说:“南朝真是没有人,如果他们有两千人守卫黄河,都不可能放们过来。”
从这天傍晚开始,金军发动对汴京城攻击。由于他们占领牟驼冈位于京城西北部,因此城墙西面和北面成最主要进攻区域。
首先被进攻是位于西面水门宣泽门,俗称西水门。这道门建在汴河上水方向。在个城市里,除陆路城门之外,水城门往往是防御最薄弱环节。陆门大都有瓮城和几道门,但水城门只有个水闸,平常将水闸拉起,就可以通船,到夜里(或者需要防御时)将水闸放下来。
如果外面进攻人能将水闸破坏掉,就可以通过水道入城。
当然,守城者知道水门比较薄弱,也会采取反制手段。比如,为给水门提供额外保护,在水门两侧建两条与城墙垂直墙,将河岸夹住,这就是所谓拐子城。需要时,守城士兵可以站在拐子城上向下射箭,这样就扩大防御纵深,不用等到对方攻到城下再防御。
针对宣泽门,金军派出数十艘小船,顺着汴河水而下,在船上放火,试图将闸门烧毁。李纲听说后,立刻派遣两千人敢死队,登上拐子城,旦火船顺流来到拐子城区域,士兵就用长钩把火船钩到岸上,再用石头将船砸毁,避免它们靠近水闸。
为进步减缓火船速度,他们还在水中安置杈木,火船受杈木阻挡,就失去前进动力。如果火船能够突破杈木,又避开长钩,阻拦它们最后道关卡是——蔡京家假山。由于缺乏石头,李纲下令将蔡京家假山都搬来,扔在水门前水里,作为最后阻挡。火船撞到假山上,就无法靠近闸门。[18]
经过李纲固守,金军损失百余人,却无法攻克水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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