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攻持续到下午五点多,金军死亡数千人,才陆续撤回去。酸枣门已经被射成刺猬,守城士兵也有伤亡。
最大伤亡是何灌,这位将军从黄河南岸逃回后,参与汴京守城,死在城下。
经过这次战斗,防守方信心大大增强。金军号称三十万人[19],但根据宋军估计,最多也就六万人,其中半左右还是其他部族友军,女真军队不超过三万。[20]按照这样消耗,对方是不可能支撑长久。同时,各地勤王部队迟早会赶来,也就是说,只要再支撑两个月,金军就必然要撤退。
当晚,皇帝大行犒赏,从内库中送来酒、绢、银等物品,受伤人赏赐更加丰厚。守城者士气已经达到最高。
但就在这时,战争却戛然而止,正月之内再也没有进行过次像样攻防战,士兵们再次懈怠下来。原来,战争只是让金军感到困难,却让宋钦宗感到恐慌。他决定不惜切代价进行议和,于是,汴京围城战变成场外交运动……
到时,金军刚渡过护城河,用云梯攻城。李纲立刻命令援军上城,用弓弩射杀攻城者。
当他在酸枣门内时,突然发生幕令人恐慌情景。从城门楼上突然间扔下六七颗人头,这些人头都是宋军,不是进攻金军。
李纲立刻询问这是怎回事,得到回答是:这些人都是*细。
如果是没有经验指挥官,会认为杀得好,但李纲却敏锐地意识到坏事。城内守军开始滥杀,往往不是真有*细,而是恐慌表现。战争中,士兵们往往也非常害怕,他们担心自己生命,开始防范切人,由于过分疑神疑鬼,到最后会对身边人都信不过,将杀戮扩大化。
如果不制止这种行为,谣言很快就会散布开来,人们会以为处处都是*细,那时就要开始逃跑。到这步,事情就必然失控,也意味着城池无法守住。
外交大溃败
就在金军刚到城下
幸亏李纲知道这个道理,他上城门,将几个杀人士兵抓住斩首,并下令:
凡是声称抓到*细,必须亲自带着人到长官处,说清楚为什指证他是*细。如果不经过程序,擅z.sha人,就是滥杀无辜,要立刻斩首。
控制住守城者恐慌,李纲率领官属登城督战,激励将士。此时宋军士兵士气已经扭转,越战越勇。针对攻城者不同手段,守军也采取不同防御层次,分成远、中、近三个层次。对远方金军,用威力巨大床子弩和坐炮对付;对中间金军,用神臂弓和强弩射击;已经开始登城,用普通手炮和檑木将他们滚下。
由于登城最需要是云梯,李纲针对对方云梯也做安排,派敢死队缒城而下,将对方云梯烧毁十几座,又斩杀负责指挥十几个金军将领。
宋军分辨金军到底是士兵还是将领是通过对方耳朵上装饰来区分:将领大都有金耳环,而普通士兵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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