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没有这笔钱,只好骗打工赵江说自己需要学费,要八百块钱救急,实际以后再也未去学校。父亲为此也很生气。家里出两三万彩礼钱,迎娶嫂子,眼下两人都在广东惠州打工。
去年全家都在惠州打工,租住在个院子里,寨子里只留下上学赵云,这使他更无心思读书。
在外打工几年下来,赵江并没有后悔辍学想法,倒更觉得上学无用。厂里拿是计件工资,没有什技术含量。“读高中出来和们样工资,两个大学毕业工资比们低,干活不如们。”失去两个半截手指之后,他更合适在建筑工地上干活,去年在广东江苏换几个地方。他还曾经去过陕西安康,下火车就被两个人强拉上车,劫到个地方抢走身上两千多块钱,还被打得满脸是血,由警察给钱才买票回来。
赵江和寨子里多数年轻人样,只有年头年尾在家,虽然不愿换掉外面时髦装束,但回到家双手也能拿起农活来。除父亲,赵江是家里主要劳力,头天帮邻居背十五趟粪,第二天要犁自家地。
虽然如此,赵江照例起得晚。因为作息太不同,他和弟弟赵云分开做伙食,各吃各。赵云早就炒锅猪油洋芋片就米饭吃完,赵江才慢慢地起床,却并不做饭,只是喝几口家酿甜酒,抽根烟,就扛起犁头。而身上仍旧是穿着休闲T恤和运动鞋。赵云去牵出自家牛,就是在坡上吃草那头,今天要出力。
下坡里多路,越冬地里生长星星点点蓝花,留着去年苞谷茬,周围多数土地已经翻耕。赵江手扶犁,手牵牛绳,不用鞭子,牛绳甩动下算是责罚。过会驯熟,用不着牛绳也拴到犁上,只需轻叱和口哨,引导牛匀速地前行,和在低头慢慢转身,野花和杂草埋在翻起泥土里,储存冬气味散发出来,但仍旧稍显单薄,透露这带土地瘠薄,用赵江话来说,贵州是中国很差地方,毕节这带是贵州最差地方,他也知道流浪儿童在垃圾箱里被烧死旧闻。
土地周围是被割过漆树,带着满身刀口,有已经干枯,倾斜树干覆着陈年苔藓,不再刺激人皮肤。赵云和个男孩爬上其中棵,用苗语聊天。这个男孩头黄乎乎乱发,看上去要小几岁,开年刚刚辍学,是逛花房老手。昨天晚上他去三个花房,其中两个有人,个空着。
半个小时之后,哥哥弟弟换班,赵江坐到漆树上。赵云扶犁把式明显逊色,垄沟松松垮垮,开掘得不深,哥哥并不责备指点,手心老茧说明着他经验。
换过班之后,弟弟和伙伴离开,赵江仍旧耕地。干活间歇他仍旧不吃不喝,说是习惯。只小牛犊卧在待翻耕地面上,由于过于靠近犁沟,赵江不得不扔石头把它赶开。小牛犊额头上有个星白三角形,个头还没有只羊羔大,石头显然也不能真碰着。
地里有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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