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路上,赵江说镇子旁边还有个花房,比较小,就在路外边。停下车,看下去是间比较小茅屋,没有像先前花房那样苫盖塑料布,以及用青叶装饰,看来过年期间也没有整修过。赵江让们别下去看,他问路旁
水,犁铧带上泥巴,不时要停下来擦擦。到中午,太阳热度升起来,耕牛变得越来越迟钝,每到低头转身下犁时特别磨蹭,但赵江并不呵责。到个有沁水地方,牛不愿下脚,僵持再三,主人终究妥协,另起行,牛又时时伸头去够田埂上新冒嫩草。
相比起提前退场弟弟,或者是懈怠耕牛,赵江看起来有无限耐心。但是他说,如果个姑娘让小伙等上四五年,又跟别人好,小伙子就会拿刀去捅女孩和新男人,自己去坐牢。“如果是这样,也定会这样做。”
花房
傍晚,弟弟和小伙伴不见,骑走家里摩托。们想要去找他们,只能另借辆。这是个麻烦事,费尽周折借来表哥,但没有前闸,车灯是坏,断几根线。如果们不能在天黑前从马场返回,就必须在那边找地方修好。
赵江带着们,骑三人翻越寨后大山,弟弟就是在这条路上出事。
到马场,们穿过市镇,走上街后土坡,沿着田间小路横着走,到竹林附近座窝棚。窝棚顶苞谷杆上苫盖塑料布,四壁用竹枝扎成,往年底子上添些干枯青树枝,看来是过年期间修葺过,还搭着两条床单。屋里有张大通铺,垫着破烂脏污褥子。
这就是传说中花房,并不是真正房子,显得空荡又破败,没有意想中花房姑娘。不知为何,地上有坨牛粪,赵江看到这坨牛粪,就说肯定没人在这睡,有人睡肯定不是这样子,他前几天来还是干干净净,外面空地还生着篝火,现在只有点柴灰。
们有些失望地往回走,在小路上遇到个穿红衣服女孩子,在家门附近用黄泥调和煤灰,大约是用于生火。她看见赵江走来,停下来望他,两人看来认识,说两句苗话。女孩子脸上现出红晕,不知是否衣裳映衬,赵江告诉们,女孩子前两天和伙伴在花房睡,手机被不知哪里来男孩子偷,所以这两天她们没去。她听到们交谈,又回头用汉语说,这里以前有十五个女孩子睡。
赵江说女孩子在马场上初,两人是在花房认识,有点交情,但没有到恋爱地步。
回到街上,天色已经偏暗,必须找地方修好车灯。虽然才过春节不久,街道显得破败荒凉,两家铺子都没有零件,到最偏远第三家,说是可以修,但以前蓄电池已经老化,需要换个新,亮度高要百多块钱。对于赵江来说,这是辆别人摩托车,车灯估计已经坏很久,掏钱换个,继续今天寻觅之旅。在乡街上没有找到弟弟和伙伴,花房女孩也没说见过他们,们随便吃过晚饭,只好离开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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