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接近姑娘”。眼下他却去得比哥哥频繁许多。
花房是间并非很大茅屋,靠在寨子附近,苗家女孩子们到十四岁,就可以带上被窝,结伴去睡在里面。各寨少年们骑摩托车来串门、聊天、唱歌、抽烟、喝酒,有些姑娘也很会喝酒,有喜欢上,就可以恋爱,关系可长可短。没人看上只好去下个花房,夜能串上七八个,半夜两三点才回家。花房里不装电灯,去要拿着手电,在黑暗中讲话。在花房,赵云经常碰见自己同学。他喜欢邻乡个姑娘,个子和自己般高,还在读初,但姑娘不喜欢他。
花房里会发生斗殴事件。有些人喝酒,因为情感或者面子纠纷,当场打起来,还叫来伙伴。大年初在马场,有二十多个人手持钢管对打,其中方开面包车拉人来,人少方被打惨,姑娘们只好站在边看着。打架喊来人中有汉族青年,他们也常常会去串花房,但没有姑娘搭理他们,也不用汉语跟他们讲话。花房另外个规矩,是不能去本寨里逛,因为多是亲戚。
但是花房规矩不是直得到遵守,有些人结婚仍然去逛,男女都有,导致离婚。苗寨人结婚也不去民政局登记,生下孩子不上户口,结婚时年纪又小,因此聚散随意,赵江说离五六次婚也有。
对于老师们来说,花房是个很头疼事情。“到晚上根本管不住”。学生无心上晚自习,翻墙逃课也要出去逛花房。少男少女到逛花房年龄,心思自然不在学习上,老师觉得这是辍学率高重要原因。
前阵过春节,外面打工人都回来,花房最为热闹。开学报到,乐园中学高中部几个学生迟到四天,是为在花房多玩几天。那段,赵云也天天都去。但他已经不习惯和哥哥起,更喜欢和个小伙伴搭伴。
犁地
父亲从县城回来,他是个光头中年人,不大习惯出远门。去年跟妻子起打工,是两人唯次,就出事。妻子在塑胶厂操作压模冲床,模具轧压时妻子手没来得及拿出来,手掌整个消失。保险公司赔付医药费和四万块赔偿金,还有六万不想清偿,已经回家妻子只好和大儿子再次过去,带上在县城请律师。这使父亲对于外界更加失去信心。回家后要有事做,就添这头牛。
对于赵云辍学,他觉得有些可惜。他是寨子里唯把儿子送到大专人,但在毕节读矿业学校大儿子仍然没能毕业,因为他在花房认识个姑娘,想要成亲。按照花房风俗,两人确定恋爱关系之后,少年要把少女带回家中,告知父母,放挂鞭炮表明此事,过几天补办酒席即可。不过眼下女方又加上要笔彩礼作为结婚条件。
两人在花房见钟情,把姑娘带回家时,还在上学大儿子不敢告诉父亲,按照规矩,和姑娘在个花房过夜女伴们护送她前来,每人需要给个红包,合起来要几百块钱,大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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