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绞架,正午时要在这里绞死个普通罪犯。黑色猎狗,牙齿尖尖、灵活如鼬鼠小猎犬,绝种七百年狗,都在猛追个女人。看热闹人越来越多。这是今年春天第四起绞刑,在这里已经不稀奇,只是这个犯人与众不同:他在生命临终之际幻想是,慈悲、大腹便便死亡女神姗姗而至时会穿什样撩起衣衫,会以什身份出现——谁知道呢?他勃起,紫黑色东西鼓起大团。就在脖子断裂那刻,他竟然高潮,破烂遮羞布下面洁滑如脂,就像大斋期1039圣徒紫袍下面皮肤,有滴精液竟流下来,沿着尸体腿毛连续下滴,直滴到起茧子赤脚边,滴到地上,正好落在十字路口中心点上,历经夜变迁之后,又变成曼德拉草根。到第二个星期五黎明时,魔术师带着狗来。那只狗黑如煤炭,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。魔术师身体周围有圈移动光晕,随影子投在露水打湿曼德拉草上,摇曳着光圈,从红外线变为紫外线。魔术师在珍贵草根周围小心翼翼地挖着,最后只剩下极细根须连在土里——他把草根绑在黑狗尾巴上,用蜡堵上自己耳朵,然后拿出块面包,逗引那只饿狗——汪呜!狗扑向面包,把根撕开,发出尖利绝望叫声。狗还没碰到早餐就倒地而死,神光凝结,消散在百万露滴间。魔术师轻轻把草根拿回家,套上小小白衣服,放些钱在草根旁边过夜:到早晨,钱成原来十倍。“先天疾病原型委员会1040”位代表来参观。问:“通货膨胀?”魔术师手行云流水般移动着,想遮掩:“‘资本’?没听说过呀。”“不不,”代表答道,“不是现在。们是往未来想啊。们很想听听这件事基本情况。比如,狗叫得多厉害?”“把耳朵堵起来,没听见。”代表脸上闪过友善假笑:“怪你时候就不能这说……”
十字架,卐,占领区曼荼罗,他们怎竟然不和斯洛索普说话呢?他坐在酸爷·巴摩厨房里,空气里浮动着印度大麻波纹状烟雾,他仔细闻着汤里配料,在每根骨头、每片白菜里都能找到自己注解……新闻片段、那些学舌鹦鹉们名字,要摆脱这些,得付出很大代价……他曾经在春天时候清理过伯克夏公路。在四月下午,他经常失踪,他们就会跟在铲土机后面喊:“第八十章1041启动。”铲土机清除冬天那些亮晶晶“自侵袭之物”、那些白茫茫墓场……他捡拾东西里面,有生锈啤酒罐、被昔日精液腐蚀得发黄橡胶套子,有摆成大脑形状餐巾纸,里面裹着昔日鼻涕、昔日眼泪,有报纸、碎玻璃、汽车零件。在那些日子里,处于无名恐惧或害怕时,他总是能够“摆平”,总是能在每份档案每个条目里清楚地看到种历史:他自己历史,自己冬天历史,自己国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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