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兰君想想,她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朝廷,g,m党,说不上来谁对谁错,只觉得乱哄哄,像两辆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地争道,教人心惊胆战。”
他伸手揽住傅兰君,把她抱坐在膝上,手轻轻摩挲着她肚腹,才五个多月,刚刚显怀,他说:“那你什都不要多想,就像过去那样,做你无忧小姐。”
傅兰君想想,左右也想不出个头绪,她头脑被父亲从小给惯坏,最后,她搂着顾灵毓肩膀,乖顺地点点头。
但是事情由不得她想或不想,顾家大门不可能永远地将大世界和小世界割裂,外面大世界里动乱总有只言片语飘进顾家小世界来。
傅兰君知道,今年不太平,起义波接波,河口那边还没压下去,钦州廉州又乱。虽然都在云贵两广那边,离宁安相距甚远,但影响不小,尤其是河口那边起义,因有新军被策反参与其中,使得上头对新军管控更加严格。
胜心,满心地要和女婿结成翁婿联盟,对抗这位老对头攻势。
这天快黄昏时候,他又来顾家,手里捏着张报纸,脸严肃:“阿秀,《针石日报》主编翼轸是你朋友吧?”
顾灵毓点点头:“是在南洋公学同学,们关系还算过得去。”
傅荣将报纸递给他:“这是明日要出刊《针石日报》,你自己看看。”
顾灵毓接过报纸粗略翻,眉头微蹙:“爹您觉得有什不妥?”
这对顾家和傅兰君影响很明显:顾灵毓每天在军营里待时间更长,有时天都黑还没回来,有时是直接夜不归宿,有时甚至接连几天待在军营里。
顾灵毓对她说,上头很担心宁安新军里也有人被乱党策反,要加强管理和排查,自己作为管带,较平时自然更为忙碌,让傅兰君不要担心。
傅兰君嘴上答应着,内心却总觉得忐忑,偶尔阿蓓来陪她说话,她跟阿蓓提起自己这种忧虑。
“也不知道这感觉从哪儿来,也说不清楚。按说从小到大活这二十年,没有哪
傅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:“不妥大!这报纸文章里又是鼓吹立宪变法又是同情马笃山乱党,处处戳中朝廷。年初朝廷颁布《大清报律》,为就是控制舆论,听说这个翼轸几年前是经历过《苏报》那件事,怎这不记教训?幸亏发现得早,否则《针石日报》就是下个《苏报》。你最好劝告你那朋友谨言慎行莫谈国事,若他实在不听,你也就离他远些吧。时局这乱,你有通天仕途,也经不起齐云山翼轸他们几个瞎折腾!”
顾灵毓只得说是。
傅荣走后,傅兰君拿起那张报纸看眼,被圈出地方是她不太懂也不太感兴趣政治,往常她只觉得看脑袋疼,今天却突然好奇起来,她问顾灵毓:“你对翼轸说这些怎看?”
顾灵毓淡淡笑:“能怎看?总归是在大清统治下不能明文刊载东西。”
他问傅兰君:“你呢?你怎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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