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灵毓回头,冷冷笑:“程兄这话说得太不晓事,家国面前无兄弟,朋友旦做乱臣贼子,那还算得上是朋友吗?”
因是秘密逮捕行动,参与人不多,除顾灵毓和程东渐,就只剩下几个军中好手。
行人沉默地向南嘉木家前进。
他们不知道,有个人先于他们去南嘉木家。
在书房窗外听到顾灵毓和程东渐对话,傅兰君如受雷击
她披上外套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房外面。
里面有压得低低交谈声传出来,傅兰君竖起耳朵仔细听,听着听着,不禁脸色大变。
程东渐是来找顾灵毓说今天他走后军中发生件事。
他凑近顾灵毓,从袖子里摸出张奇奇怪怪纸片:“灵毓兄看这个。”
顾灵毓瞟眼,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:“这是……”
年是真太平,义和团、八国联军也都听过,但从来没有次像这样心惊胆战。”
阿蓓依旧是文文静静,她儿子月儿已经岁多,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地啃着手。
她想想,说:“这大概就是阿轸说,草已成木,当负兴亡吧。”
“草已成木,当负兴亡”,傅兰君咀嚼着这句话。十年前,她这代人不过还是小孩子,天塌下来也有大人们顶着,而如今草已成木,无论愿或不愿,塌下来天都将砸在他们肩上。
顾灵毓跟她说“你什都不要多想,就像过去那样,做你无忧小姐”。
程东渐点点头:“没错。你走后,军营里有两个人不知道怎打起来,扭打过程中掉落这个,恰好被看见,现在这人已经被秘密关起来,他招认切,承认宁安新军中有不少人已经加入同盟会,策划下个月起义。他还供出几个头目人物,令人不敢相信是,灵毓兄好友南嘉木,竟然也在其中!”
顾灵毓眉毛挑,片刻,他问:“东渐兄来找,是为?”
程东渐回答说:“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佟协统,协统震怒不已,下令秘密逮捕几个头目。是协统让来找灵毓兄,要和灵毓兄负责这次抓捕行动。”
顾灵毓面无波澜地点点头:“那就走吧。”
他拔腿就走,程东渐喊住他:“灵毓兄,南嘉木与你是多年挚友,你若觉得为难……”
可是,若有朝日真天塌地陷,她还能继续无忧吗?
她没把这些担忧同顾灵毓说,顾灵毓已经很辛苦,她不愿他再为自己这些胡思乱想分神。
这天顾灵毓破天荒回来得早,吃过晚饭他进书房,傅兰君没有管他,自从那夜发现他半夜在书房里,她就不再不问他去书房干什。
她自己躺在床上看书,昏昏欲睡,桃枝进来送水伺候她洗脸,突然说:“军营里程管带来,和姑爷在书房里,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谈些什。”
傅兰君也疑惑起来,早前顾灵毓说过自己和程东渐关系只是淡淡,除婆婆寿诞这样大事,程东渐也从未主动登过顾家门,他这次来是为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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