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去。自卫团员还可以拚死拉住绳子走过去,像你这种打扮女娘们万万去不得。”让他这样讲,阿春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家。
贞之助听阿春报告,马上试着给小学校打个电话,可是电话已经打不通。他对幸子说:“既然这样,就自己去。”他已记不起幸子是怎样回答,只纪得当他走出门口时,幸子噙着眼泪注视着他,下子扑上来把他抱住。他脱下和服,换上身最不好西服,穿双长统胶鞋,披件雨衣,戴上顶防水帽走出家门。走不到半里路,发觉阿春跟在他后面也来。先前她身上那件夏季穿极简单连衣裙淋泥水,变成落汤鸡样回到家里,现在换件浴衣,卷起两袖,撩起后襟,露出红内裙。贞之助斥责她说:“怎!你不用跟来,回去好。”她回答说:“是,让跟到那儿吧。”边说边跟上来。“老爷,走那边不行,走这里好。”她不向东走,直向南走去。贞之助跟在她后面,走到国道,然后尽可能往南迂回,没有泡多少水就成功地到达阪神电车线北二里路地点。想去小学校话,还得从那里向东横穿过去。幸好那里水不深,只有长统胶鞋那深,打那儿走过阪神电车线来到旧国道前,不料水就更浅。那时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小学校房舍,小学生脸都探在二楼窗外。贞之助发觉背后有人很兴奋地自言自语:“唉!学校没出事,好好。”回头看,阿春跟在他后面也来。开始贞之助是跟着阿春走,不知从哪里开始他赶到阿春前面去。水势很急,他必须步步踏稳走;长统胶鞋里灌进水,重得难以举步,而且走起路来分心。阿春身材比贞之助矮,她红内裙几乎全沾泥水,雨伞打不住,当作手杖用,为不让大水冲倒,沿路扶住电线杆和人家围墙,直跟在后面走来。阿春自言自语是有名,看电影时她会儿说“啊!真好”。—会儿说“那个人要干啥?”自个儿叹赏、诧异或者鼓掌。因此别人都说和阿春块儿上电影院受不。想到今天她在这样洪流中又犯老毛病,贞之助不禁好笑起来。
幸子自从丈夫出去以后,直静不下心来,趁雨下得略小时走到大门外去看看,刚巧碰上芦屋川火车站前出租汽车站司机驱车经过那里,两下招呼,首先就向他打听小学校方面消息。据司机说,他自己虽则没有见到,可是小学校那方面也许最最安全,尽管那条路上有几处涨水,但是学校地点在最高处,不会淹没,所以大概不会有问题。幸子听到这个消息,略为安心些。司机说芦屋川虽说严重,可是大家都说住吉川洪水泛滥得更厉害,电车不论是阪急、省线还是国道全都不通,详情不很清楚,但据西面步行来人说,从这里到省线本山车站那段路,水势不大,只要循着路轨走,点不泡水。可是从那儿再往西去,就变成望无际浊流海洋。从山上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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