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远握拳重重捶着被子,兴奋地想要下去狠狠跑上几圈练上几刀。
心跳越来越快,浑身都激动得发抖。顾元白想睡他,他竟然想睡他?他当真以色侍君!
他眼睛发亮,牢牢地抱住顾元白,强忍着激动等着圣上醒来。过会儿,激动压下,恐慌又冒出头,薛远小心翼翼地又去探探圣上鼻息,呼吸浅浅,没事。
薛远大口地喘息下,抵着顾元白头顶,也闭上眼。
顾元白,“只是在告知你最后遍,免得你以后悲痛欲绝。”
他稍稍往后退开,审视地看着薛远。薛远人高马大,剑眉入鬓,五官暗含锋利,装得起斯文,似笑非笑时更是匪气浓重,这已然有让人倾心资本。更何况薛远不止如此,身材绝,前途敞亮,这样人要想找个陪他辈子知心人,怎能找不到?
薛远神情微微缓和,但还是吓人厉害,他将顾元白脑袋按在胸膛之上,凶神恶煞道:“睡觉。”
顾元白心道,行吧,睡觉。
他眼睛刚闭上,薛远又在头顶闷声问:“顾元白,你就当真没有喜欢吗?”
,”薛远不由探头吻着他后颈,只下就忍住,硬生生远离,“这要是连累话,圣上,求求你连累辈子。”
顾元白闷声笑起来,发着颤。
因着在孝期,谁都是规规矩矩,不越线半分。顾元白笑会儿道:“那朕这辈子可能有点短。”
薛远眉眼压,阴翳隐约浮起,神情狰狞乍现。
“薛将军还是别说这种话,”顾元白背对这薛远,没有看到他表情,“朕以往跟你说过次,点到即止。朕不是在害你,薛九遥,你可知宛太妃这几年为何故意减少与见面?”
顾元白脱口而出:“想睡你。”但不想负责。
这句话出,他脸色骤变。
薛远惊,随后眼角眉梢就漫上忍也忍不住笑意,他喉咙里笑声沉沉,胸膛颤个不停,嘴角咧得老高。最后还佯装正儿八经地拍拍顾元白后背,当做什都没听到般,“睡觉睡觉。”
顾元白脸色难看睡着。
睡着之前,他好像还听到薛远憋笑发出怪声。
他说着,又想起宛太妃过年时给他写那封信,信中每句话当时看着只觉普普通通,现在想来却能逼红人眼睛,“天愈冷,儿莫要忘加衣”,“今日听到小童说句顽皮话,母妃写在其后,儿可看得开怀?”……
顾元白眼睛红起来,他握着拳,深呼吸几口气,才缓和激动,“宛太妃之死与都如此,先前跟你说那番话,你当说得玩吗?”
“那圣上是当臣随口应付过去?”薛远脖颈上青筋,bao起,他从牙缝中蹦出话来,“说那些话,您这轻易就给忘?!”
顾元白倏地回头看他。
薛远脸上狰狞还未退去,顾元白都好似能听到他咬牙之声,声声狠戾,好像要把他吞吃入腹般,“圣上,说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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