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.g结束后,五十岁左右人仍会保存些国粹,他们有说话天,中国文化仍有延续希望。
那些年钱先生也常谈到台北政局,尤其是文人对变动政局态度。谈到抗战胜利后,西南联大由昆明迁回平津,还乡者几乎行李尚未安顿,战祸又起,人心惶惶。文人和般百姓样,亦不知何去何从。钱先生回到无锡家乡,在太湖畔之江南大学,教中国思想史等课,兼任文学院长。他在《师友杂忆》中回忆当时:“学校风潮时起,盖群认为不闹事,即落伍,为可耻,风气已成,时甚难化解。”每日湖里泛舟,或村里慢步,心忧家国,以五彩笔纂集庄子各家注,于九五年出版《庄子纂笺》。九四九年中共进驻时,大多数学者留在大陆,距抗战流亡不久,家人生计,顾虑实多,留下者没有不说话自由,由批斗侮辱中幸存已属不易,中国学术研究至此几乎形成断层。
九五0年钱先生由广州去香港,与友人创办新亚学院,最早只有数十个学生,第届毕业生只有三人,其中最杰出余英时在《犹记风吹水上鳞》文中谈当年简陋艰困情况和师生“患难之交”,他对老师重要著作和做学问开放态度有扼要见证。九六七年钱先生迁居台北,z.府礼遇学人,助其在阳明山管理局宾馆预定地上建小楼,名“素书楼”,可以安居,讲学著述,颐养天年。
他万万想不到是,晚年“归”来定居台湾竟也到没有温情与敬意天,使他在九十六岁高龄,九九0年六月底,为尊严,仓皇地搬出台北外双溪素书楼,落脚在杭州南路所小公寓,两个月后逝世。当年继任国民党总统李登辉,没有意愿维护前任对归国学人礼遇,举国将代大儒扫地出门莽撞无识,其不尊重学术景况,为台湾悲。而当时在立法院尖刻强烈质询,要求收回市z.府土地陈水扁,后来任总统八年。
十二年后,二00二年三月,台北市长马英九主持开启“钱穆故居”典礼,将它
开放作为中国文史哲学研究之用。距初登石阶整整三十年,如今脚步何等沉重。石阶上院子搭个小篷子,典礼下午开始时春雨下得丰沛,小篷子遮不住雨,场面相当凌乱。进去后,在后排找到个可以不被人发现位子,可以听听,仔细想想这三十年间事,钱师母心情更可想而知。当初议会叫嚣收回市产时候,仍有些史学研究年轻学者前往素书楼探视,且为他整理、校订旧作。钱先生问他们:“这些人急着要这房子做什?”他们说:“要做纪念馆。”他说:“活着不让住,死纪念什?”
余英时追悼钱先生写副挽联:
生为故国招魂,当时捣麝成尘。未学斋中香不散。
万里曾家山入梦,此日骑鲸渡海,素书楼外月初寒。
他在《生为故国招魂》文中想用这副挽联来象征钱先生最终极也是最后关怀。“未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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