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那声音娇美,语调婉转,颇荡人心扉。源氏念道:“她想‘赚得郎君留片刻’?”顿生爱怜,欲行又止。三公主任情吟道:
“蝉鸣苍苍幕,心伤君又离。泪珠似露莹,滴滴湿蓝襟。”甚是妩媚娇柔。源氏不由坐下叹道:“唉,行不得也!行不得也广使答诗道:
“鸣蝉晚暮急,惆怅满身。不晓盼侍者,闻此作何意!”时心甚烦乱,终不忍三公主孤寂,便决意留住。然又心系紫夫人,心中不安,勉强吃些水果便上床就寝。源氏欲趁早晨凉爽回二条院,故翌日起身甚早。动身前发现纸扇不见,又嫌丝柏扇风小,故四下寻找。寻至昨日昼漫之处,只见坐垫边略微上翘,隐隐露出点淡绿晕渲信笺。源氏信手扯出,但闻信笺芳香袭人,想是熏香所致。源氏盯睛瞧,此乃男性笔迹。字体纯厚中透出秀丽,洋洋洒洒两大篇。复仔细辨认,始知乃柏水手迹。恰在此时,侍女送来梳具镜箱,但她于内无所知,尚以为主人所阅乃自己信件。然而小侍从见此信笺颜色甚是眼熟,似柏木写来之信,乃大惊,以致志给源氏送早粥,只管自安慰:“不可能!木可能是那封信!哪有如此凑巧呢?公主定不会将信随便放。”三公主本性思虑甚浅,棺木送信之事,早已弃之脑后,此刻尚在酣睡呢。源氏看罢信不禁暗叹:“真是小孩子呀!这种东西怎能乱扔?倘有外人看到怎生得!”源氏遂以为三公主轻浮,忽又念闪出:“此人果然如此轻浮,早料到有今日。”
源氏拂袖而去,众侍女也各自散去,小侍从乘机走至三公主床前询问:“昨日那封信呢?大人早便在看信,神色甚怪异。”三公主情知不妙,泪流不止。小侍从见此情状,知事情十有八九已让源氏知晓,心里直怨三公主无用,追问道:“公主,你到底将信藏于何处?当时见有人进来,怕被人瞧见,在你耳旁言语,而起疑心,要知道哪怕仅丝怀疑,也会惊恐不安,故便躲避。稍后大人才进来,此间你总该将信藏妥罢。”三公主道:“不是这样,尚在阅信,哪料他已走将进来,无暇藏之,只得将信塞于坐垫之下,岂料后来竞忘。”小侍从听罢,不知所措,急赶至外室察看,那信竟不知去向。小侍从急回房对三公主道:“啊呀!大事不妙,那位亦甚忌惮家大人,因而万事皆谨小慎微。倘若得知大人已知晓此事,准将他吓出身病来。这如何是好?唉,皆因你脉鞠那日时疏忽,竟被他自帘底窥见,以致令他对你痴情至今,尚怨恨不助他玉成美事!但绝不曾料到你们竟会这样!这于你们两人皆不利呢!”她在理直言,面无惧色。或许公主尚因年幼,业已惯熟无思他虑之故。公主黯然无语,惟顾垂泪。她忧虑不已,竟致点滴不进。诸侍女不知内情,只是埋怨源氏:“家公主病得如此厉害,大人竟忍心弃之不顾,只管去勤心照护业已康复紫夫人。”
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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