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大辅命妇劝她弹琴。琴声隐隐,情趣盎然。可这命妇感到还不够味,她想:“要是再弹得轻怫些才好呢。”
源氏公子见四下无人,便大胆走进来,呼唤大辅命妇。大辅命妇佯装吃惊地对小姐说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那是源氏公子来!他常叫替他讨回信,直拒绝。他总道:‘既如此,当亲自去拜晤小姐!’现在是打发他走呢,还是…,-他不是那种轻薄少年,不理睬他也实在不好。你就暂且隔帘和他晤谈吧。”小姐羞愧交加,低儒道:“不会应酬呀!”边说边往里退,像个怕生小孩子。大辅命妇忍俊不住,笑起来,又劝道:“你也过于孩子气!不管身分怎样,有父母教养之时,谁都难免有些孩子气。如今您孤苦无依,仍不懂人情世故,畏畏缩缩,这就无理可言。”小姐生性不愿拒绝别人劝告,便答道:“不说话,只听他说吧,将格子窗关上,隔着窗子相会。”大辅命妇道:“叫他立于廊上,不免失利。此人并不会行为不端,您只管放心。”她花言巧语地说服小姐,又亲自动手,把内室和客室之间纸隔扇关上,并在客室铺设坐垫。
小姐窘困万分。要她接待个男客,她从未想过。可大辅命妇这般苦口相劝,她以为理应如此,便住她摆布。乳母年老,天黑就人屋睡。这时伺候小姐只两三个年轻侍女。她们久闻公子美貌,盖世无双,不免异常激动,以致手忙脚乱。她们匆忙给小姐换衣,替她梳妆打扮。可小姐似乎并不在乎。大辅命妇见此,心想:“这个男子相貌非常漂亮,现在为避人耳目,另行穿戴,姿态也更显优美。只有懂得情趣人才能赏识。可现在此人不识风情,实在是对不起源氏公子。”面又想:“只要她端端正正地默坐着,就心安。因为这样,她缺点便不会因冒失而外露。”接着又想:“公子屡次要相帮,如今自作主张,作此安排,想来总不会使这可怜人受苦吧?”她心中很是忐忑不安。
此刻源氏公子正在推想小姐人品,他想:她莫不是那种过分俏皮而爱出风头人吧?此时小姐被侍女拥着,战战兢兢,膝行而前。隔着纸隔扇,公子觉得她沉静如水,温雅柔顺,阵阵衣香袭人,芬芳可亲,好派悠闲之气!他想:“果不出所料。”心中暗喜。他极尽言辞之力,滔滔不绝地向她倾述相思之苦。然而好半天,却听不到她句答话。公子想:这如何是好?便叹口气吟道:
“真心呼唤仍缄默,幸不禁声更续陈。与其这样不置可否,倒不如口回绝。使人好生苦闷!”乳母女儿在这儿当侍女,才思敏捷,口齿伶俐,善于应对,见小姐这等模样,很是焦急,为不至于过于失礼,便走近小姐身旁,代她答复道:
“缘何禁声君且说,缄默不语更难知。”她有意变换嗓音,显得娇媚婉转,如同小姐口中所出。源氏公子听,觉得有些异样,与其性格相比,声音似乎过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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