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无父母兄弟前来干扰,无须顾虑,实在可爱。”大辅命妇答道:“未见得如此。你将他想得如此之好,却不知到底怎样呢!不过这个人腼腆柔顺,谦虚沉静,其美德倒是世间少有。”她把自己所知-描述出来。公子道:“看来,她并非机敏练达之人,但那童稚般天真,倒叫人怜爱。”说时,他脑里映现出夕额模样。这期间源氏公子患疟疾,又为藤壶妃子那不可告人之事,终日忧愁不安,心中烦闷。转眼,春已尽,夏季也晃而过。
夏去秋来,源氏公子思虑旧事,无限感伤。忆起去年此时在夕颜家情形,那嘈杂砧声,也觉得十分亲切。想起常陆亲王家那位很像夕额小姐,便常去信求爱。但直得不到回信。这女子愈是置之不理,源氏公子愈是不肯罢休。便催促大辅命妇,抱怨道:“怎会如此?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尴尬!”大辅命妇也觉得极难为情,说道:“你和她并非是因缘未到。只是这小姐异常怯懦羞涩,对任何事都不敢妄为罢。”源氏公子道:“这实乃不近清理之事。若是无知幼儿,或者受人管束,不能自主,那倒情有可原。可这位小姐无所顾忌,万事都可自主。现在实是苦闷难当,倘她能体谅苦心,给个回信,便无所求。况且并非世间好色之徒,只求在她那荒芜邸宅廊上站刻。如今如此绝情,令人好生纳闷。即使她本人不许,你也总得想个法子,玉成好事。决本妄为,使你难堪。”
其实源氏公子每逢听人谈起世间姿色稍好女子,便侧耳细听,牢记于心,久久不忘。但大辅命妇不知他这禀性,放那晚偶然间信口说起‘有这样个人”。不料源氏公子如此认真起来,百般纠缠,要她帮忙,实在出乎她意料。她顾虑到:“这小姐相貌并非特别出众,与源氏公子也并不般配。若硬将二人拉在起,将来小姐倘若发生不测,岂非对她不起?”但她又转念想:“源氏公子如此情真,倘置之脑后,岂不情面难下广
这小姐父亲常陆亲王在世之时,大概是时运不济,故宫砌向门庭冷落,车马稀少。亲王身故之后,这荒芜之地更无人来。如今竟有身分高贵美男子源氏公子常来问讯,过惯苦日子众侍女何尝不喜形于色呢?且劝小姐道:“总得写封回信去才是。”然而小姐总是惶恐羞怯,连源氏公子信也不看。大辅命妇暗自思忖:“既如此,便找个机会,叫两人隔帘交谈吧。若公子不称心,就至此为止;倘若真有缘分,就让他们暂时往来,这样便无可指责。”这个风骚泼辣女人,如此自作主张,也未与父亲商量。
八月二十过后,日黄昏,夜色渐深,但明月不见,惟见繁星闪烁。松梢风动,催人哀思。常陆亲王家小姐忆起故世父亲,不免流下泪来。大辅命妇早欲叫源氏公子偷偷来此,她觉得此时正好。月亮渐渐爬上山顶,月光清幽,映照着残垣断壁。触景生情,小姐倍觉伤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