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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本网 > 美国众神 > 第五章

第五章(12 / 16)

“把钱放进去。”岑诺伯格催促说。

“为什?”影子迷惑不解。

“听,你必须看看这个。”

影子塞进硬币。躺在墓地里醉鬼举起酒瓶,喝口。块墓碑翻开,出现个伸出双手僵尸。又块墓石翻开,墓碑前鲜花变成微笑骷髅头。有个鬼影出现在教堂右侧,教堂左侧则浮现出个长着尖角、令人不安鸟脸怪物,转瞬即逝。个灰白影子,只有噩梦中才会出现幽灵,从墓碑石悄悄移动到阴影中,然后消失不见。就在这时,教堂门突然打开,神父走出来。幽灵、鬼魂和僵尸瞬间全部消失不见,墓地上只剩下神父和醉鬼。神父轻蔑地低头看眼酒鬼,然后回到房间里,他背后门关上。现在只剩下酒鬼个人。

这个靠发条控制装置所讲述故事让人感到极其不安。影子觉得,更让人觉得不安是发条装置竟然设定出这样故事。

只会出现在噩梦中十九世纪伪东方风情假人,浓眉大眼机械人鼓手敲打着铙钹和鼓,站在装饰着龙巢穴里向外瞪视着众人。假人们正演奏折磨人类听觉圣・桑恩《死亡舞蹈》。

岑诺伯格坐在长椅上,面对着天皇机器人,手指轻轻敲打着音乐拍子。笛音嘈杂,钟钹刺耳。

星期三在他身边坐下,影子觉得自己还是继续站着比较好。岑诺伯格伸出左手,先和星期三握手,然后和影子握手。“很高兴见面。”说完,他就坐回去继续倾听,看样子他相当欣赏这段音乐。

《死亡舞蹈》到达狂风,bao雨般高潮,走向不和谐尾声。所有乐器都严重走调,更增添种冥世感觉。之后,首新曲子开始

“你银行抢劫干得怎样?”岑诺伯格问,“进行得不错吧?”他站起来,有点不情愿地离开“日本天皇屋”和那里面轰鸣难听音乐。

“知道为什看这个吗?”岑诺伯格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这就是世界,真实世界。就在这里,在这个盒子里。”

他们穿过间血红色

“和蛇钻进黄油洞里样容易。”星期三说。

拿屠宰场养老金过活,”岑诺伯格说,“没什过分要求。”

“养老金持续不多久,”星期三说,“没有什是永恒。”

他们穿过更多走廊,经过更多自动音乐播放机。影子开始意识到他们并没有按照游客参观路线前进,而是似乎按照星期三自己计划走另外条参观路线。他们走下条斜坡,影子糊涂起来,这条路似乎刚刚走过。

岑诺伯格突然抓住影子胳膊。“快点,来这儿。”他说着,把他拖到墙边个巨大玻璃柜子前。里面是组立体模型,流浪汉躺在教堂门前教堂墓地里。“醉鬼噩梦”,标签上说明解释说这是个十九世纪投币观看机器,最初摆放在英国某个火车站里。投币口经过改装,适合投入带有岩上之屋图像黄铜硬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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