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买咖啡,回到岑诺伯格身边。岑诺伯格已经坐到老黑人身边,偷偷摸摸地抽着香烟,好像怕被人抓住似。老人正开心地拨弄着圣代冰淇淋,几乎忘记自己小雪茄。不过等影子出现,他立刻拿起雪茄,猛吸口,然后吐出两个烟圈。第个烟圈大点,另个小些,正好从第个烟圈里穿过去。老人笑起来,自鸣得意到极点。
“影子,这位是南西先生。”岑诺伯格介绍说。
老人站起来,伸出戴着淡金色手套右手。“很高兴认识你,”他笑容很开朗,“知道你定就是那个人。你帮那个独眼老混蛋做事,是不是?”他说话带着点轻微鼻音,可能是西印度群岛口音。
“为星期三先生工作,”影子说,“请坐。”
岑诺伯格继续吸烟。
没有胡须烦恼
缅甸牌剃须刀
还有则广告词:
他勇敢承担压力
险途也在他面前屈服
房间,里面塞满古老戏院里用管风琴和硕大风琴管子,看起来像是从酿酒厂搬来巨大黄铜酿酒桶。
“们要去哪里?”影子问。
“旋转木马室。”岑诺伯格说。
“通向旋转木马室标示早就过,过好几次。”
“他们走他们路。们绕着圈子走。有时候,绕远路反而走得更快。”
“认为,”他终于开口说话,声音中透着沮丧,“们这类人这迷恋香烟,不过是因为香烟让们回忆起他们曾经为们焚烧祭品,当他们想寻求们赞同或欢心时,烟雾就会袅袅升起。”
“他们可从来没给过那种东西,”南西先生说,“能指望,顶多就是堆新鲜水果,或者是咖喱羊肉,那种喝起来又慢又冷玩意儿
只有同样敢于承担责任者
才是他真正朋友
缅甸牌剃须刀
他们来到道斜坡下面,前面有个卖冰淇淋小店。冰淇淋店还没有关门,里面正在擦洗桌面女孩脸上却挂着副“已经关门”表情,他们只好去旁边比萨咖啡店。咖啡店里空荡荡,里面只有个上年纪黑人,他穿着件亮色格子花纹套装,戴着淡金色手套。老人个子很瘦小,就是那种看起来仿佛被流逝时间缩小小老头。他正在吃个巨大、堆很多雪球圣代冰淇淋,喝超大杯咖啡。他面前烟灰缸里,还有支正在燃烧黑色小雪茄。
“三杯咖啡。”星期三吩咐影子去买咖啡,自己进洗手间。
影子脚开始痛起来,他对这番话很不以为然。
楼上个房间里,台自动机器正在演奏《章鱼花园》。房间中央是头黑色鲸鱼似动物巨大复制品,巨大玻璃纤维嘴巴里还有艘真实大小船模型。他们从旁边绕过,走到“旅行大厅”,看到贴满瓷砖汽车,还有鲁宾・哥德堡[9]设计小鸡装置,墙上贴着发黄缅甸牌剃须刀广告。
生活充满艰辛
辛苦操劳生
保持下巴整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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