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同伴。影子,过来认识岑诺伯格先生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岑诺伯格说,他和影子握握左手。他手掌很粗糙,满是老茧,手指尖端全被烟草染成黄色,像被浸泡在碘酒中样。
“你好吗,岑诺伯格先生?”
“不好。老,肠胃痛,后背也痛,每天早上咳得胸口都快炸开。”
“干吗都站在门口说话?”个女人声音问。影子越过岑诺伯格肩膀,看到站在他背后那位老妇人。她比她姐妹更加矮小瘦弱,但头发很长,依然保持着金黄色调。“是卓娅・乌特恩亚亚,”她自介绍,“别站在过道里,快进来,到客厅去,从这边走。给你们泡咖啡去。快,快进来。”
些。
“好!好!听见!听见!”里面传出打开门锁、拔出插销声音,还有安全门链哗啦哗啦响声音。红色房门打开小道门缝。
“是谁?”个男人声音问,是被烟草熏得粗哑苍老声音。
“个老朋友。岑诺伯格。还有同伴。”
门打开到安全门链允许最大程度。影子看见张隐没在阴影中灰色面孔,向外窥视着他们。“你想干什,格林尼尔[7]?”
他们穿过门厅,走进公寓套房,房间里充满煮烂卷心菜、猫砂和不带过滤嘴外国香烟味道。他们被领着穿过条窄小走廊,经过几道紧紧关闭房门,走到走廊尽头客厅。他们在客厅里那张又大又旧马毛沙发上坐下,吵醒正蜷在沙发上睡觉灰色老猫。它伸个懒腰站起来,动作僵硬地走到沙发另边,重新躺下,警惕地来回瞪着他们几个人,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。岑诺伯格在他们旁边扶手椅上坐下。
卓娅・乌特恩亚亚找到个空烟灰缸,放在岑诺伯格身边。“你们想要什口味咖啡?”她问客人们,“们喝咖啡都是像夜晚样漆黑,像罪恶样甜腻。”
“那种很好,夫人。”影子说。他望着窗外街对面建筑。
卓娅・乌特恩亚亚走开。岑诺伯格看着她背影。“她是个好女人,”他说,“不像她姐
“首先,很高兴能再次看见你们。带消息来和你们分享。那句话怎说来着?⋯⋯哦,对,你将会获知对你有利好消息。”
房门终于敞开。穿着脏兮兮睡袍这个男人个子矮小,头铁灰色头发,满脸都是皱纹。他穿着灰色细条纹裤子,穿时间太久,磨得发亮。脚上穿着拖鞋。短粗手指间夹着支没有过滤嘴香烟,吸烟时手半握成拳形,覆在嘴巴上——影子觉得这种抽烟姿势很像囚犯或者士兵。他把左手伸向星期三。
“欢迎,格林尼尔。”
“这段时间大家叫星期三。”他说着,和老人握手。
老人浅浅笑,露出满口黄牙。“很有趣,”他说,“还有这位是⋯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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