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在你家啊，”纪卯心平气和地说，“不然怎
接你电话
。”
“刚才打过来，工人怎不知道你是谁？”贺知手握着钢笔在纸上瞎划着，压低
声音问。
纪卯那边静
会儿，照实说：“手臂遮不住，不想被人看见，就去你家阁楼，工人没有上来。”
听贺知那边不说话，纪卯就活跃下气氛，他把墙幕打开，对贺知说：“你太不信任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会做事太多。”贺知半是借纪卯台阶下，另半也是真心话，他还没捋清跟纪卯关系，就算捋清，他也想时时刻刻知道纪卯在哪儿。
贺知盯着眼前纸，想起早上跟他讲偶像剧情节那个人，又开始如坐针毡。
他把钢笔放边，看看时间，近十点，又拿起通讯器犹豫会儿，拨通家里电话。
果不其然，是工人接，贺知问她：“你还没走？”
工人头回接到贺知在这个时间往家里打电话，也摸不清他意图，就照实说刚做完清洁。
“让纪卯接电话。”贺知咳声，吩咐。
条横线，下逐客令，“你出去吧。”
副部长也觉得自己说太多，马上住嘴，微微躬身走出去。
贺知等他关上门，打内线给秘书，让他把程序部负责TL8游戏舱Jimmy程序设计部长叫上来，再去搞清楚TL8程序备份在哪里，重新找个游戏舱帮他装进去。
挂下电话，他看着白纸上“小沈”两个字，又在边上写个小纪。
小纪。
“多是多，但是还没看完《花花蝴蝶》呢。”纪卯答得心不在焉，他那头有人在交谈声音，偶像剧还没播完。
这回不是吵架，男女在那头卿卿，还有煽情配乐，听上去就很肉麻。
贺知方才听测试部副部长说完Jimmy，现在便想看看纪卯，非要和纪卯开视讯。
纪卯沉浸在肉麻剧情中
“纪卯……是谁？”工人犹疑地问。
贺知愣愣，说：“算，你先回去。”
工人看着放在旁拖把，云里雾里地挂电话，将清洁工具收好，离开贺知房子。
贺知沉住气，掐着表等十分钟，才往家里打电话，这次总算是纪卯接。
贺知差点以为纪卯自己跑，有些冲地问他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凉薄，人又不坏，你在观察他，他也在观察你。这样个纪卯，为什偏偏就看上贺知？
贺知在小纪边上画个钩，秘书敲门进来。
“贺先生，程序部部长和测试部部长关系很好，今天早上听说部长昏迷，就请假去看望他，”秘书说完，看贺知眼，颇有些为难地说，“TL8程序备份应该是在离职沈舜电脑里，另外应该有几版刻录备份，但……他电脑无法开机，备份也找不到。”
贺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，就在秘书以为贺知要叫自己滚蛋时候，贺知张嘴道：“知道，出去吧。”
偌大办公室只剩贺知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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