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
芯片什
时候到？”贺知找
半天话题才挤出
句。
“明后天，”纪卯叹口气，问贺知，“你到底想说什？”
贺知想问纪卯昨晚事情，还在思考措辞，纪卯就又开口：“没什事
挂。”
贺知肚子问题就被纪卯堵回去，不过晚上再说也不迟，所以才愿意和纪卯说再见。
贺知挂电话，长出口气，他做事情从来肆无忌惮，回想上次这紧张，可能是在三岁那年二次基因筛选测试时。
贺知家里没放厨师机，因为他母亲是隐性平权主义者，乐于雇佣下层人工。
“你别再去阁楼，要是怕人看到，就到衣柜找条外套。”贺知说。
“你外套给穿，”纪卯那边电视剧播片尾曲，他就把电视关，转向屏幕，抱着手臂专心看贺知问贺知，“会不会有点大？”
“能穿不就行。”贺知说。
纪卯睨他眼，道：“阁楼也能待。”
，讲话漫不经心地，在贺知再三要求下才按视讯按钮。
隔几秒，贺知屏幕上出现纪卯T恤袖子边缘和小半截手腕。
纪卯倚在桌边，手臂蹭着摄像头边缘，没个正形。
贺知很强硬地让他往后站站，纪卯乖乖倒退几步，上半身终于出现在镜头中，然而他还是没看摄像头，眼睛正黏在墙幕上。
贺知看着纪卯，沉默着陪纪卯听完段电视剧情，才问：“你看完打算做什？”
贺知打内线让助理进来，助理战战兢兢敲门，看着贺知样子有些畏惧。
贺知想起来昨晚给他发信息让他别来上班，就敲敲桌子问道：“晚上有什安排？”
助理立刻翻开本子，给他读日程：“晚上贺董事长让您起去吃饭，还有成业集团李董家。”
“不去，”贺知摆摆手，“让厨师去家里做个饭，回家吃。”
“能什能，”贺知被他瞥，心头动，决定把纪卯待在阁楼爱好扼杀在摇篮里，“回来就把阁楼锁。”
“那厨师问怎说？”纪卯漫不经心地问，他离开镜头范围，好像打开门，走到室外，环境音变得开阔。
“她不会问，”贺知仔细听着那头声音，很想问纪卯开门做什，但问又好像在干涉纪卯，只好道，“是跟你说声，你别躲起来就行。”
纪卯在那头“嗯”声，没再说话。
贺知等会儿，纪卯轻声问他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不打算做什。”纪卯慢慢地说，他只给贺知个侧面，只手自然下垂着，另只手握着无线通讯仪，说话时嘴唇微动。
他眉眼都生那温和甜蜜，如果不仔细听他说话内容，就要以为他在对谁讲情话。
“晚上回家吃饭。”贺知紧盯着屏幕，突然宣布。
纪卯在那头愣愣，看眼摄像头，“哦”声，干巴巴道：“可是不会做饭。”
“厨师下午会过来做。”贺知尽量放缓语气，他是真不太会好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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